“我知道你还没有吃饱。坐下来再陪我吃点。”季善柔见她不肯坐，只好伸手拉她坐下。
秦菲诺不再推辞，坐下后便问她：“董事长，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吩咐？”
“我不吩咐什么事。我要嘉奖你。”
“嘉奖我？我没听错吧？我做了什么值得让董事长您嘉奖我？”秦菲诺很吃惊。
季善柔道：“你答应我会帮助菲诺和凌熠烈在一起的事，你不但完成了，还完成得很出色，我非常满意；还有，你帮我搞定了白锐，他接下来的很多代言活动都打算在秦家影楼拍摄，你为公司立了功，值得嘉奖。”
“董事长，那些都是我该做的，您真的没有必要对我这般客气。”
“菲诺跟你差不多大，我让她在100天内搞定凌熠烈，她磨磨蹭蹭地白白浪费了好几个月都没有进展；而你才用了几天的时间，就帮她搞定了凌熠烈。她要是能有你这般能耐，我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董事长，其实菲诺也不差。她很努力，她一直没有忘记您交给她的任务。这次之所以能成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主要的功劳还是菲诺的。董事长，您在夸我的时候，请您不要忘了回去后也夸夸菲诺。有您的夸奖，她一定会更有干劲的。”
“你是不知道，我只是生了她们俩姐妹，并未照顾过她们一天。生下她们俩后，熙诺集团正处于上升期，离不开主持局面的人，我先生没有经商的头脑，所以我便整日忙于公司的事，而她们俩就交给保姆带。我跟她们俩的感情很生疏，跟陌生人没有两样。你让我夸夸她，我怎么开得了口？”
“看得出您对菲诺的冷淡是有原因和苦衷的；我还看得出其实您很爱她。董事长，您可以慢慢来，先从夸她开始，我相信你们母女俩的关系会越来越近的。”
“也许你说得对。菲诺真的很努力，她从会走路开始，我就逼她学这学那的。我知道她不喜欢，她每次哭，我不但没有哄她，还打她。她好像被我打怕了，再也不哭不闹了，不管我让她做什么，她都接受，从来不敢反抗我。在她最需要母爱和自由的童年，我缺席了，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秦菲诺握住她的手，“董事长，您不要自责了。一切都过去了，只要您从现在开始尝试着去了解菲诺，您一定还来得及弥补她的。”
被她这么握着，季善柔的心间生出一股熟悉感，好似此刻握着她的手的人就是她的女儿—秦菲诺。
“纤纤，谢谢你愿意听我啰嗦这么多。这些话我从来不跟任何人说。今日不知为何，看到你就情不自禁说起来。虽然咱们俩因为菲诺和凌熠烈的事闹过不愉快，但总体来说，你值得我信任和看重。”
“谢谢董事长信任和看重我。”
“别谢来谢去的了，咱们一起吃点饭吧！”
秦菲诺微笑着对她点头，端起碗陪她一块用餐。
这种感觉好微妙！秦菲诺这十八年来第一次和妈咪一块用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是以方纤纤的身份。
季善柔也觉得这顿晚餐吃得很舒服，有一种跟家人在一起的温馨。
秦菲诺抚摸着圆鼓鼓的肚皮回到林飞的办公室，林飞和方玥赶忙迎过去扶着她。
“你被董事长惩罚了？”林飞问。
方玥打量着秦菲诺，“看她那痛苦的表情，应该惩罚得不轻。”
秦菲诺大笑起来，“你们误会了。董事长没有惩罚我。她请我吃了一顿大餐，我吃得太撑了，才会这样的。”
“原来是这样！没被惩罚就好！”林飞担着的心这才安放下来。
方玥道：“害我们担心死了。”接着问：“董事长为什么要请你吃饭？”
秦菲诺炫耀地道：“当然是因为我为公司立功了！我帮公司搞定了白锐这个‘困难户’，所以董事长请我吃一顿以示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