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魁焰,道“对,我都知道。”
原来她在他面前一直是个傻瓜,跟火焰一样什么事都瞒着,甚至比火焰更加的可恶,火焰至少过后,还会哄哄她,现在的他呢,只会令她更加的伤心难过。
没有什么比欺骗更心寒的,她彻彻底底的死心了,生病期间发生的一切,她还是把他当成一场梦,那个他或许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北极魁焰,爱她,呵护她,也许她根本就是一个受不得伤害的小女人。
用手抹干净刚刚流的泪水,很大力,擦的脸颊有些红,深深的吸了口气,道“道灵子,人界的大事,就教给你了,小神先告退了。”
拉开他的手,毫不犹豫的扭头离去,这一刻她才明白,她不属于这里,不属于任何人,她是她,天界的神仙,那个无心无爱,视人为无物的傲慢小神。
她要回到从前,所有的爱,恨,情,仇,她要放下,不再流连人界的繁杂的感情世界,她要回归她纯净的生活。
北极魁焰看着空落落的废院,皎洁的月光,终于露出一点伤感,暗语道:娘子,对不起,请你在给我一点时间。
没有给她一个更好的解释,有些事,他必须要做出选择,为了苍生,为了他的朋友,为了他的道术,他只能选择暂时委屈她。
……
另一边,搜了整个宫廷院,都没搜到玉淽的影子,龙潇带着鹿行尸,到了寝殿,那脸上布满了杀气,只要有他一点不满意,立刻就会将人送到阎王面前。
寝殿中,正趴在床边小睡的浅浅,和站在打瞌睡的小梅,感觉一阵极强的杀气飘进来,两人哆嗦了一下,马上精神了过来。
小梅见是主上,立刻跪下道“参见主上。”
浅浅跪下道“拜见父亲。”
两人低着头,不敢抬头,只见父亲拿着剑,一步一步的向她们走近,慢慢的抽出剑来,剑上还沾着鲜血,小梅放在腿上的两条手臂,不停的颤抖着。
那剑尖的光在浅浅和小梅之间来回闪动,仿佛下一刻她们就是在剑下之魂,浅浅抓紧衣裙,为了母亲,鼓起勇气抬头道“父亲,你来找玉姨吗,她出去了。”
龙潇将剑头放在小梅的肩上,轻轻的一划,那衣裳就开了一条口子,小梅吓的全身剧抖,脸色惨白,下一刻感觉就要死过去了,结结巴巴的求道“主上,饶命。”
“饶命,敢穿玉姐姐的衣服,你是什么东西。”
没错,小梅身上穿的正是,与玉淽对换的衣服。
“奴婢该死,奴婢马上就脱。”说着,小梅颤动的手,解着衣服带子,可能是吓的手指软了,一个简单的扣子,都像解死扣一样艰难。
“去阎王殿解吧!”
龙潇提剑挥过去,不料浅浅扑过来,抓住了他的剑身,剑上马上沾满了浅浅的血,一滴滴的流淌到地上,他的手突然一颤,马上松开了剑柄。
噹的一声,正把剑落在地上,一旁的小梅彻底晕了。
看着浅浅咬着唇,忍着双手的疼痛,原本满是杀气的脸,竟然出现惊人的担心之色,嘴里说道“浅浅,让父亲看看你的手,父亲不是故意的。”
说着便要来抓浅浅的手,浅浅害怕的往后挪,有些错愕父亲突然的关心。
龙潇还没抓住浅浅的手,不知又怎么了,脸上那担心又消失了,又是那张杀气腾腾的脸,收回手,直起身子,道“浅浅她也是我的女儿,我不会杀他的,少给我出来。”
浅浅朝周围看看,除了父亲身后跟着的鹿行尸,她自己,小梅,还有床上躺的母亲,不管她怎么感觉,父亲好像都不是跟她们其中一人讲话。
龙潇示意鹿行尸,给浅浅上药。
鹿行尸勾了下头,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走到浅浅身边,为她上药。
玉淽被护卫找到,从护卫口中得知龙潇来寝殿,直接飞一样的跑过来,进来就看见,小梅躺在地上,肩膀破了,鹿行尸蹲在浅浅身前,不知道在干嘛,但看浅浅痛苦的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龙潇听到声音回头,就见玉姐姐气喘吁吁,带着怒气,走到他面前,啪的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步步紧逼,听她厉声道“横空龙潇,灭在无情,他对妻子孩子,都很好,你呢,你不仅害药凝,现在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要杀,你不配为人。”
“听说你和灭联手了是吗,听说那些虫人都是你干的,听说你将裳语白杀了,听说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要得到我,是吗?”
龙潇被她逼到一个角落,这些事从她口中听到,他有些恐色,他每天伪装自己,就是想让她感受他温柔的一面,不是这恐怖的一面,他害怕极了,抓住她的手臂,道“玉姐姐,我喜欢你,我得不到你,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凭什么你就对北极魁焰一个人死心塌地,他对你并不好,为什么就不能选择我。”
“没有北极魁焰,我也不会选择你的,你对药凝和浅浅,对族民所做的一切,我都无比的恨你,讨厌你,你太可怕了,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龙潇了,说句大白话,现在的你根本不配拥有我。”玉淽很厌恶的说道。
自己所做的一切,换来是最爱人的厌恶,这么多年伪装,隐忍,控制,退让,他不想在这样了,他要真实的面对她,不管她多厌恶他,都要将她留在他的身边,因为没有多少时间,让他在等了,龙潇阴柔的道“玉姐姐,不管你怎么看我,恨我,我的余生,必须有你。”
玉淽冷笑一声,道“你一定会失望的。”
“那就拭目以待。”龙潇放开她的手臂,将手背到身后,喊道“来人。”
等护卫进来了,龙潇又道“把她押到密室去。”
“是。”
护卫上前将玉淽拿下。
玉淽现在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趁还没被押走,道“我想带药凝一起走,有个伴。”
龙潇岂会不明白,她这是想救药凝,不过没关系,道“来人,将床上那个,也一并押下去。”
浅浅听母亲要被押去密室,跪着过来到龙潇身前,看的玉淽心酸极了,开始对龙潇憎恨,浅浅磕着头,道“父亲,让我去密室照顾母亲,浅浅在这里求你了。”
龙潇正在气头上,一把提浅浅,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念父女之情。”
玉淽见浅浅的脚几乎离地,道“放开浅浅,请你留一点点人性。”
龙潇瞥了她一眼,松开了浅浅,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你的,以后反对我的人,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她活着,带下去。”
护卫押着玉淽往外走,另外几人进来,将药凝抬了出来,浅浅站在一边,除了捂嘴哭,无能为力。
密室——
说是密室,到不如说是一个很大的祭坛,以祭坛中央一块散着暗紫色气焰的魔石为准,地上画满了各种诡异的象形文字,还有图腾和邪术咒语。
每距魔石二丈之多,有摆放一张长案桌,隔一丈又是一张,依次类推围成一个半圈,共计有八张案桌,案上空空,什么都没摆放。
每张案桌后几尺外,插着一根木桩子,木桩上方横绑着一根铁棍,形成一个十字架,铁棍上面刻了很多符文,两端掉着两个空竹篮。
在看密室顶端,画着是越角兽,手里捧着一颗巨大的,鲜红的宝石,那宝石里面是空的,注入的都是鲜血的血液,因为从地下看,那里面在流动。
没摆放案桌的正前方,走上台阶,那里应该算仙境,有花,有草,有鸟,有蝴蝶,有仙雾,有亭子,亭子有卧榻,茶具,其后整面墙都是瀑布。
玉淽心想,这不是简易的神秘氏族山谷吗?
护卫带她走到符文外,直接将她一把推进去,待她踉跄了几步,站稳以后,药凝也被抬了进来,两护卫把担架放在符文外,直接抬起一侧,药凝从担架上滚进符文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