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了下人,那姑娘被安置在哪个阁里,没想到的是,寻儿把那位姑娘留在了他的寝殿中。
来到寝殿,几位医师正在为那姑娘医治,寻儿站在一旁聚精会神的看着,身上的伤还没处理过,也没注意她来了,道“寻儿,过来,母亲帮你处理伤口。”
“母亲,你来的正好。”北极寻走了过来,拉她到床边,道“你们走开,看了这么久都没有效果。”
医师撤离床边,给玉淽行了礼,退出了寝殿。
玉淽坐了下来,并没有着急给姑娘医治,而是问道“寻儿,你为什么这么着急,你喜欢这位姑娘吗?”
“不是,孩儿想救醒她,问问她为什么要害族民。”
“原来如此,寻儿心系族民,真是一位好主上,母亲很高兴。”
玉淽语落,便施法驱除女子身上的阴气,在这过程中,她发现这姑娘体魄,天生招鬼喜欢,另外在她腰枝上有道邪令。
驱除完毕后,问道“寻儿,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母亲说说。”
北极寻将昨天出府以后,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遍,吃肉的事这等小事,自然被掩了过去,讲完后,道“母亲,你有没有别的看法,这女人是不是坏人?”
玉淽,道“等她醒来问问在说,寻儿,长都发生了这种事,北冰城其他地方,也可能幸免不了,你多派些人去调查一下,切勿打草惊蛇。”
“放心母亲,这些孩儿早已想到,已经让卿统领派人下去查了。”
玉淽欣慰的笑笑,施法替他疗了伤,在用清水咒洗净一身的脏,拉住他的手问道“寻儿,现在能接受你父亲吗?”
北极寻撇了下嘴,道“我不是一直都叫他父亲的。”
“你别看你父亲冷冰冰的,他曾经很热情,特别的热情,也特别的爱你。”
北极寻看母亲神情有些不对,抱着她的头入怀,道“母亲,父亲对你也一样冷冰冰的吗?”
玉淽,道“他现在对任何人都冷冰冰的,我习惯就好好了。”
“你还有寻儿,寻儿会一直爱你的。”
“谢谢你,寻儿。”
床上的云岚刚好醒来,看到床前相拥的男女,还听到什么爱的,再看看房间又大又奢华,道“这是哪,你们是谁?”
听到声音,两人分开,北极寻,道“这是北极府,我问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残害我的族民?”
云岚按了按头,喃喃道“北极府,我怎么在这里,我没有害人,我只是想救我父亲母亲。”
“你没害人,那些被你引去的人都死了。”
“他们没有死,灵师说只是借他们的魂一下,然后他们不是又醒了吗,是那个孩子把他们烧死了。”
玉淽,道“姑娘,那些人不是醒了,是中了控尸毒,你父母是怎么死的,那个男人你又怎么认识的。”
说到父母,云岚哭了起来,道“我也不知道,昨晚我看父亲和母亲依然还活着,突然就~”父母一下变成尸体了,她都不知道形容。
北极寻,道“你父母至少死了一个月以上。”
“不可能,我父母明明昨晚才断气的,怎么就死了一个多月了?难道~”云岚突然想到了什么,止住了哭泣,道“难道我父母那天就死了。”
玉淽,道“你跟我说说。”
云岚,道“我叫云岚,从小到大,我都不敢出房门,因为外面有很多恐怖的人来吓我,父母日夜担心守着我,每天努力攒钱,等攒够了钱就来长都定居,父亲说,北极家族的少夫人,戾气很大,可以克制那些恐怖的人,住在长都,我就不用怕了。”
“就在一个多月前,父亲攒够了钱,托人买好了宅子,带着我来长都,在杨果镇外上碰到了强盗,他们打伤了我的父母,还想要霸占我的身子,是那个灵师救了我,还说他有法子,可以救我父母。”
“我从来没出来过什么都不懂,父母又昏迷不醒,我就相信了他,他说我父母不能在闹市,也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居住,所以他帮找了那个地方,又帮我找了住处,每天让我净身,还让我在腰上画一个奇怪的图形。”
“这么做后,我出去真的没有在看见那些恐怖的人,直到三天前,他说他准备好了,告诉我要找人借点魂,给了我一包香粉,涂的香香的,到街上去溜一圈,然后半夜就有人自愿来帮我,我真的以为那些人是同情我,才跟我来的,真的不是我想害死他们,如果我知道这样会害人,我是不会那么做的,请你们相信我。”
玉淽听完后,对她的话还是相信的,她腰身上的邪令,能涨她个人势气,鬼魂自然不敢显身让她看见,阴兵能靠近她,附身,那是因为阴兵属老鬼,在地府又有职位,有鬼力。
问道“那灵师,是不是在这之前就碰到过。”
杨果镇直达长都,必经之路,怎么可能有强盗出没,肯定是那灵师设下的圈套。
云岚,道“是,我们之前在客栈遇到过。”
玉淽,道“那就对了,你父母是被那灵师派人杀死的,你的身体容易招鬼,鬼也属魂魄,他正好利用你夺魂,你虽然看不见那些鬼魂了,但他们都跟着你。”
所以那灵师的瓷瓶里,能放出那么多的恶灵,应该全都是跟着云岚去废院时被收的。
云岚听后,终于明白了一切,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玉淽,道“你好好在这里住下,北极府内你可以随意走动,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来骚扰你。”
云岚擦了擦眼泪,道“谢谢夫人和老爷。”
北极寻汗颜,居然把他和母亲拉成了双,还把他这个少年喊成了老爷,真是没见过世面。
“寻儿,寻儿。”葬风吟补了觉,拉着媳妇进来了,见到玉淽也在,道“母亲,也在啊,女鬼醒了啊!”
云岚瞧了瞧面前的夫人,有些尴尬,她刚刚好像叫错了。
玉淽起来,道“风吟,你的伤怎么样?”
“别提了,都是被她打伤的,还痛着呢。”
“你脱下衣服,让我瞧瞧。”
葬风吟忍着痛,脱下上衣,露出光洁的背,上面一条条很深的爪子印,肉皮都翻出来了,擦着黑黑的药膏。
玉淽拂袖一过,伤口就愈合了,道“铁心,你好好照顾风吟,这两天就不用练习了。”
皇甫铁心哦了一声。
葬风吟边穿衣服,边低声,道“母亲,娘子都不让我进房睡。”
皇甫铁心翻了个白眼,居然敢告状,死都不让这种庸才进房。
看看这对小冤家,玉淽,道“你媳妇不让你进房,说明你没本事,活该,枉我这么小给你娶的媳妇,再不长进,母亲就让铁心改嫁。”
皇甫铁心亲昵的挽住母亲的手,朝他做了个鬼脸,葬风吟扣好扣子,心里暗道,你给我等着瞧。
“寻儿,给云姑娘换个地方住,别毁了她的清誉,除非你娶他。”
“孩儿知道了。”
“那母亲先走了。”
“恭送母亲。”
“等等,母亲。”葬风吟走到母亲身前,道“母亲,我想明白了,与其浪费在我这庸才上,倒不如把道书拿给父亲练,昨晚要不是父亲救我们,我们可能就死了,我相信父亲一定会把道法发扬光大的。”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