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宇阁,大长老手挽着背,在客厅中央走来走去,左右宾位上坐着好几位中年男人,都是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也是支持裳语墨之人。
裳语墨是大长老之子,往年裳语主上娶妻生子,不幸夫人难产,孩子和夫人都去世了,后来在娶夫人在生的子,所以裳语白比裳语墨年幼几年。
北极魁焰踏进客厅,裳语大长老特别客气的过来招呼,道“少主,请上坐。”
“大长老,本少主只是个客,而且又是晚辈,实在不宜坐上,还是大长老上坐为是。”北极魁焰谦虚的道。
“少主真是谦谦有礼,那老夫就不客气。”裳语大长老坐到上位,看少夫人也来了“快给少夫人赐座。”
下人很快搬了椅子进来,摆在北极魁焰位置身后,至于豆腐,他们当然没有考虑在内,一个丫鬟也没有资格跟他们平起平坐。
谁知这位置这么一摆,玉淽拉过豆腐按在坐位上,道“豆腐,这是给你坐的,我站着就行了。”
众人见状,都齐齐看她,愕然。
北极魁焰坐在前头,也没说话,娘子爱闹便闹。
豆腐咽了下口水,抬着头,特小声的道“少夫人,这不合适。”
玉淽懒懒道“你有见过我,坐在角落吗,不知道我在北极家族可是和父亲平起平坐的。”
哗嚓……
裳语大长老等人一听,这不摆明让他让坐吗,道“少夫人,要不坐在少主身边?”你说让她一个女人坐上座,那成何体统,况且这是裳语家族。
玉淽冷冷的道“我不习惯坐他身边,既然没位子,那我站着就行,你们聊事吧!”
北极魁焰面无表情,心里却在暗暗窃喜:娘子,你是喜欢坐本少主的腿上,你过来坐着便是。
裳语大长老脸搭了一下,碍于北极魁焰都不吭声,也不知道该怎么着才好,便不搭理她了,正事要紧,问道“少主,初来东火城,可还习惯。”
“马马虎虎,凑合凑合。”
裳语大长老看是玉淽回答,北极魁焰端着茶,放在嘴边吹着,丝毫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又道“少主,你与主上是朋友吗?”
这话几乎就是,你和主上在合作吗?
玉淽道“少主没朋友,也不想跟任何人当朋友。”
变相拒绝了他们要拉拢北极魁焰的意思。
裳语大长老有些生气,道“少主,为何不回答,让少夫人代劳,是不是看不起老夫。”
“娘子,可以喝了。”北极魁焰淡淡一笑,把茶递给玉淽,接着道“少夫人,能回答你的问题,才是真正的看得起你。”
豆腐坐在身后,看这帮老男人,快要被少主和少夫人给寒碜死了,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
“既然如此,那请问少夫人还要在府上逗留几天,还是早些回园林好,毒族可是催促了好几次。”裳语大长老忍着火道。
“你是主上吗?下逐客令,那好要不请裳语主上过来评评理,这才住了一天,长老就要把我们夫妻赶出去,北极家族的颜面何在。”玉淽喝了口茶,带着些嘲讽。
“你……”裳语大长老怒气冲冲的站起来。
“父亲息怒,少夫人天真烂漫,少主爱妻而已,父亲何必生气呢,今日不是前来与少主喝茶的吗?”裳语墨起身提醒父亲,一切以大事为重。
底下众人也点点头,裳语大长老坐下,缓了缓气,道“少主,明人不说暗话,今日请少主前来,是想请少主不要插手我们族中之事。”
玉淽装傻充愣道“你族中有什么事啊?说出来听听,方便的话,插下手,不方便,绝对不插手。”
裳语大长老耳闻她一口大实话,如今看来是口齿伶俐,能说会道,被问的更是哑口无言,想了一下道“主上贪玩,想必少主也有所耳闻,这非族中之幸,所以我们这些长老想给主上一个考验,让主上能收回心性,希望少主不要插手。”
北极魁焰终于开口了“本少主常年住在宅子,北极家族的事都不知道,何况裳语家族的事,不过昨日偶遇裳语主上,本少主并不觉得他贪玩,是你们把他宠坏了,什么事都揽在你们身上,替他做完了,让他怎么成长。就像本少主一样,除了养病,无所事事,能有什么出息。”
裳语大长老一时回答不上来……
其中一位身着褐色衣袍,肥圆肥圆的身子,敞着嗓子道“少主此言差矣,今日得见少主,乃人中之龙也,主上与你差之千里,属难成大器。”
北极魁焰道“大器晚成,裳语主上正是如此,本少主还想像他学习几分,毕竟八族规矩,长子嫡孙才有资格继承,本少主也该准备准备了。”
这长子嫡孙就像是一根鱼刺卡着他们的喉咙,如果不是这样,估计他们早就对裳语白下手了,还会留着他的命。
裳语大长老见北极魁焰这是站在裳语白那边站定了,而且今日裳语白在宴会上得了不少人赞许,又拉拢梁家大族,凭他能耐,肯定想不到这点,肯定是有高人指点。竟然北极魁焰执意插手,那就不要怪他,不给北极家族面子了,道“少主,老夫身体不适,先告辞了。”
这主家一退,北极魁焰当然没有在留下去的必要,带着玉淽和豆腐离开了华宇阁。
在半路上,对豆腐道“豆腐,你带阴蛊今晚去裳语白那里住,知道什么意思吗?”
豆腐点点头“知道了,少主要我保护他。”
玉淽搂过她的脖子道“小心点,别露太多。”
“知道了,少夫人。”
“快去吧!”
“嗯嗯!”
豆腐一路小跑着到达住处,跑进院子就看阴蛊正在练武,在旁边一站定,道“阴蛊,少夫人说让你跟我去个地方。”
阴蛊停了下来“我只听少夫人的。”
意思就是她传话没用,豆腐插着腰道“喂,我的话就是少夫人的意思。”
阴蛊瞄了她一眼,继续练他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