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月正趴在窝棚里啃着一腿羊腿,撕咬下一块块肉,嚼的谗液直流津津有味,听到棚外好像是主人的脚步声,马上起身朝里,两条腿使劲的抛坑,泥土如暗器般射到棚外。
窝棚处黑漆漆的,灯对狼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仅靠着下人房里照出来那一点点亮头,北极魁焰和玉淽两人走到窝棚不远处,只听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没多大注意,走近几步,密密麻麻的泥巴飞射而来。
北极魁焰一把拉过玉淽,护着怀里,反手几枚银针射向窝棚里,只听嗷嗷……的一声惨叫,影月从窝棚里蹦哒出来,没跳几下,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呜呜的哀鸣……
玉淽从他怀里出来,也没能幸免,赶紧把沾在唇里面边的泥吐掉,“呸,呸……影月你干的。”
影月呜了几声,表示是。
北极魁焰从衣袖中拿出一颗夜明珠,立刻亮堂了起来,见玉淽脸上还有一点泥渍,“娘子,别动,本少主帮你擦擦。”马上拉起衣袖轻轻擦拭她的脸颊。
玉淽配合的抬起头让他擦,看到他脸上沾的泥,跟今天酥饼上的黑芝麻一样,脑中浮现出一幕,北极魁焰那张脸样子的酥饼,一口咬掉他的嘴巴,在一口咬掉他的鼻子,然后整个塞到嘴里,嚼个稀巴烂,从此脱离苦海,自由自在……
想到这里,噗呲一声,哈哈笑了起来。
北极魁焰疑惑怎么突然这么开心,问道“娘子,你笑什么?”
“你现在的脸,特像酥饼,我想到把你吃到肚子里,往后的日子就没有你了,多开心呀!”玉淽拧了一下他的脸颊道。
北极魁焰用母指摸着被拧处,做作的道“从此与娘子融为一体,不分不离,本少主求之不得。”
玉淽一听脸立马垮了下来,她只吃喝不拉撒,好像还真融为一体了。
不行,她不要和他融为一体。
立马拉着自己的水袖,往北极魁焰脸上使劲的擦着泥渍,那力道足足让脸颊整块都凹进去了。
北极魁焰忍着疼,微微偏头到一边,不用猜他的脸已经红了,道“娘子,为夫脸皮薄,要是破了,记得给为夫用嘴疗伤。”
玉淽的手顿住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皮厚着呢,想破难,我现在看到你这张脸,就想到融为一体,我要擦掉它。”说完,又加重了力道。
北极魁焰只觉的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嘶~娘子,破了,破了。”
“没破。”
“真破了。”
“我看看。”
“这里。”
玉淽单手勾过他的脖子,掂起脚尖,瞧着他指着的部位,也不知道这厮是不是故意的,夜明珠光照他屁股后,这暗不隆咚的,哪看的清呀,叫道“你把夜明珠举高一点。”
“哦!”北极魁焰拿高夜明珠。
哪有破呀?一点伤口都没有,手指按了按他的脸颊道“这里吗?”
“嗯!”
“没有破,一点点红而已,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吗?”玉淽戳了一下他的脸。
北极魁焰扭过头来,嘴唇有意的停在她的唇边“真的没有破吗?”
“没有。”玉淽轻轻的回答。
夜明珠雾白色的光亮从两人脸部夹缝中,挤出一道分割线,一股暧昧的气流在两人唇齿间徘徊,眼里透着柔和的情愫,不知不觉中那道分割线渐渐的消失,依稀间从两人唇舌交合间忽隐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