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骄傲的道:“大哥,看兄弟给你带什么来了!”
话音刚落,朝外喊道:“带上来。”
一群神情恍惚的年轻男女,双手被绳子捆着,一排的按着顺序走进来。
被称为大哥的独眼男人这才从瓜子上移开视线。
板寸头一脸求表扬求夸奖道:“大哥,怎么样?这批货还行吧?”
“大哥”围着“货”查看一圈,回头问:“到哪了?”
“不出意外,今晚就能到。”
“大哥”得到确切消息,一切按着预想发展,嘴角上扬,好心情道:“远来是客,我们得给客人们准备一份大礼才是!”
“下去准备吧。”
板寸头不知想起什么,眼中划过嗜血和兴奋,扬声应“是!”,转身一扬手,手下自发跟上朝外大步走去,瞬息间就消了踪迹。
……
日头逐渐西斜,竹屋开始变得昏暗。
竹楼内外已经没有人影,独眼大哥背着手踱至内屋中唯一一张床前,掀开床垫,手指在床板上轻点几下,床板中间竟徐徐升起一个木台,上有一木盒。
男人早已收起白日里眉目的漫不经心,脸上染上庄重,几秒之后,竟直挺挺朝着木盒跪下去。
三叩首之后也不起身,伸出双手轻轻揭开木盒上的盖子,动作小心,生怕惊扰了什么一般。
一面斑驳不平的铜镜出现在眼前。
男人脸上愈加虔诚,仔细端详一番后,竟随手拔出腰间的军刀,用力往腕上一划,鲜红的血液顺着血管从伤口处流出,“吧嗒吧嗒”滴在铜镜上,四个方位各滴上一滴血液之后,男人也不管伤口,闭上眼睛对着铜镜絮絮叨叨念着什么。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血液竟凝成一股一股的丝线,源源不断飞到铜镜上,眨眼间消失了。
流出的血液越多,男人脸色越苍白,而铜镜镜面越来越光滑细腻,最后竟比平时女子化妆用的镜子还透亮。
似乎镜子吃饱喝足,“进食”自动停了下来,独眼男人手腕处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到半分钟便恢复如初,若不是男人苍白的脸孔,大概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幕。
男人看着眼前光滑细腻的镜面,眼中闪过喜悦,似乎镜子愿意喝自己的血是一件多么令人骄傲的事情一样。
紧接着,男人把木盒连带铜镜一起放到旁边的简易供桌上,点了香火白蜡,退到桌前跪下。
独眼老大便是“火蛇”。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镜子中出现一道模糊的黑影,依稀可以看出黑影一身黑袍,脸庞隐在兜帽里。
只能看到一点点瓷白。
看得出来,这铜镜不是凡物,鲜血喂养之后,竟跟手机一样,有相互联通的功能。
只是不知,这“火蛇”缘何不用手机与黑袍人联系。
此时独眼男人,也就是“火蛇”竟整个人都哽咽颤抖起来,泪水从完好的左眼里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脸上闪过激动、喜悦……各种复杂的情绪互相交织。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嗓音沙哑,像是讨糖吃的孩子:“主人!”
有谁能够想到,江霆口中充满神秘又穷凶极恶的“火蛇”,在黑袍人面前俯首帖耳,乖顺如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