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萧忠不由闭上了眼，脑海中久久回荡着记忆中那个男人的身影，仙风道骨，却始终爱着一个已为人妇的女子。
为了那个女人临终前的话，他亲手将一个五岁的孩子，推上了万劫不复不归路……
竹林间，雨婆娑。
“陌儿，喝了它。”男人的眸子里清冷而空洞。
那孩子恐慌的退了几步，看着从女子左手腕上取出的一碗猩红灼热的液体，连连摇头哭声愈来愈大。
男人眼中一狠，拽住孩子的后颈，将猩红的液体猛烈的灌入孩子的喉咙。
男人说，为了你的宿命，你必须喝！
……
“那男人居然在喂一个五岁的孩子喝血，而且还是喝他最心爱的女人的血！”
“你给本将闭嘴！别再说了……别说了！”萧渊终于是忍不住地一掌拍在了面前的石桌上，力道大得几乎在桌面上留下了一个不浅的掌印。
哼！不让说？萧忠猛地抬头看向萧陌，大声吼道：“那个孩子就是你，萧陌！你爹居然将那个女人杀了让你喝下她的血！你这一身的罪孽洗也洗不清！”
萧陌浑身一震，眼眸猛然睁大，眼里满是无法掩饰的震撼。
“让一个五岁的孩子喝人血，这种事竟是亲爹做出来的……”
“真不可原谅！萧琅天居然干出这等禽兽之事，也难怪当年会背叛学院投靠圣天殿了！”
“唉！可怜了月如裳那个苦命女子了，明明早已嫁做人妇却还是不忘旧情啊！”
在场经历过十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血洗叛逃不说全部，森罗学院有些年纪的长老们都知道。
原来还发生过这样的事，也难怪决战的那一天，萧琅天就像是发了疯似的见人就杀，血战了三天三夜终于消失于迹。
一时间，神王阁内吵杂声四起，站在萧渊身旁的萧陌也终于低下了头，静静地站立着模样与个失了生气的木偶毫无区别。
萧渊见她如此，心口一窒。虽然当年他也在场，那也不过是在暗处，他当时心乱一片，居然没有发现竟还有一个人在！
不能再这样让她说下去！萧渊立即看向萧忠，怒道：“够了！忠儿你休要……”
“她说的，是真的么？”
一声低哑的声音传出，萧渊惊异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神情有些慌乱的银发男子，轻溢出声：“你……”
“月如裳是我母妃。”凌君宸缓缓抬头，对上了萧渊震惊的脸，也同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少女身子猛地一抖。
那一瞬间，在场除了凌未央外，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月如裳竟然是凌君宸的娘亲！
那就表明……
“原来……你是她的儿子。”萧渊痛苦地微微闭上双眸，颤抖的吐出这句话。
萧忠惊住，掩饰在眼底的复杂感情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