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司徒如乐克制着紧张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其实这也是她一个试探,自从苏挽出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她怕他知道了是她动的手脚,而如今他接受了她泡的茶,是还不知道是她的手笔还是原谅了她?不管哪个,他如今肯赏脸那意味着她太子妃之位还会在。
“尚可。”谢墨初放下茶盏,坐姿端正连曲下去的袍服也无一丝皱褶,干净如初。
司徒如乐松了口气,却提了不该提的人,“听说苏侧妃受伤了,不知病情如何?”她知道苏挽受伤了,但不知道多严重,太医……找不到。
谢墨初抬眼正视她,脸上忽地荡开一个笑容,只是这眼神愈发漠然了。
“喔?苏侧妃?也就那样……”没被你害死。
司徒如乐只觉得此时的谢墨初高深莫测揣测不出他的想法,实际上她从来都猜不出他的心中所想,只隐隐感到他此时的危险,连忙转移话题:“太后娘娘今日何时下葬?”
谢墨初霎时却不知该高兴他的太子妃不懂察言观色还是可怜她蠢了。前者是他心尖肉容不得别人对她不利,后者他厌恶至极。
“午时。”谢墨初语毕已经不想久留。
司徒如乐看他的架势是想走的意思,有点急了,他从进来到现在还不到两刻钟,如果传出去对她可不好。
“太子殿下可用了早膳?不如一起吃吧?”这是个好理由,太子妃跟太子一起食用早膳天经地义,何况此时也确实该吃早膳了。
谢墨初微微皱眉,不喜她急切的态度,哪怕是用早膳在这种地方东西也不会好吃到哪去,何况他急着回去给苏挽换药,免得她皮肤生疹子。
“无碍,你自己好好享用。”说罢已经转身出去。
桃樱几人正坐在车门旁,猝不及防两扇木门被打开皆是吓了一跳,定眼一看却是太子殿下。红枣本来有些无精打采,此时神采奕奕双眼含情量不比司徒如乐低。
谢墨初目光淡淡的扫过她,若非她是女子,此时坐在车辕上把她踹下马车还真不错。省得碍眼——
谢墨初没有说话,在司徒如乐出来前从车夫手中接过缰绳,一下子跳上马背,姿态潇洒干脆。
“驾——”他呵斥一声,骏马‘嗖’一下消失在她们眼前。
司徒如乐狠狠的皱起秀眉,还没觉得是自己说错话了,只认为是他急切的想去看苏挽那个贱人。
事实上谢墨初确实是急着去见苏挽这个祸水。
把马还给那个侍卫,谢墨初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后立刻进入车厢。
苏挽已经是半梦半醒,见他进来眼神惺忪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无趣的转开了。天天面对他这张脸,也是会腻味的。
谢墨初也不恼她的态度,自顾自从暗格里拿出药物,重新给她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