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完成一天的一千次十八式基础剑式的修炼，莫凌泉长呼一口气。
这是他进入隐剑阁之后，从剑阁之中领取的基础剑式，从未间断过。
眉心处月轮流转，让他无时无刻保持在最冷静的状态。经过《太虚真经》洗筋伐髓之后，精神力凝炼成的月轮缓缓流转，月华外放出体外，方圆百米之内，了如指掌。
而正是这种入微的感知力，让他冥冥之中有一种天人感应，可以料敌先机。这也是他先前为何可以躲过唐子谦偷袭的一巴掌的根由所在。
早上的功课完毕，和往常一样在落霞谷中逛了一圈，便向着藏书阁走去。
从进入隐剑阁之后，他每天都要去藏书阁翻阅典籍，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依旧如往常班对着藏书阁门前闭目静坐的灰衣老者行礼之后，方才进入藏经阁之中。
中午时分，莫凌泉从藏经阁中走出，对着灰衣老者恭敬的行完礼，准备离开。
“等一下！”
这是灰衣老者第一次主动和莫凌泉说话。身子一顿，他转过身，看向老者。
“第一层，第二个书架，第三层第三本是什么？”
灰衣老者忽然开口道。
“《山海异志》！”
虽不知灰衣老者此举为何意，莫凌泉略一回忆，开口道。
“《江湖秘闻》在第三层何处？”
灰衣老者点点头，旋即开口道。
“第三个书架，第一层，第九本。”
莫凌泉不假思索回答道，当初出于对江湖的向往，可是把《江湖秘闻》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
灰衣老者点点头，对于莫凌泉的表现很是满意。
蓦然，一股绝强的剑意向着莫凌泉压迫而来。
下意识的，《太上破妄玄典》悄然运转，眉心处的月轮涌出大量月华，护住了他的心神。
“咦！”
灰衣老者一声轻呼，莫凌泉的精神力强大，出乎他的预料。
他本是看莫凌泉能静下心来好好阅览典籍，对自己也算恭敬，起了爱才之心，想要指点一番，也算是每次前来藏书阁对自己行礼的回报。
想不到这小家伙不知哪里来的奇遇，短短时间，竟然经历洗筋伐髓。想必与那周天星斗图有些关系，也算他的造化。
可万万没想到，这小家伙精神力如此强大。
这也难怪灰衣老者感知不出，莫凌泉眉心的月轮虽脱胎于精神力，却更为纯粹。
武道一途，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
精气神，逐一递进，《太上破妄玄典》却偏偏不修精气，唯修神。
此时的莫凌泉，心中惊骇不已，他早就猜到灰衣老者不简单，却没有想到对方会是天境高手。
唯有天境高手才能以势压人，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压力越来越大。
豆大的汗珠顺着莫凌泉的额头滑落，他忍不住颤抖着，却昂首站得笔直，小腿不曾弯曲分毫。
片刻之后，加之与他身上的压力蓦然一收，让一直苦苦支撑的他身子一晃，差点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