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带着贾宝玉等人去了,贾母见博玉仍坐着没动,道:“博玉,你也先去你姐姐那玩会吧,让我们和你爹娘说说话。”
博玉平静道:“老太太,现在我们家已由我当家了,你们若说什么重要事的话我可一定要听。”
贾母和邢王两夫人都一愣,贾母道:“博玉,你才多大啊?就已当家了?”
贾敏认真道:“老太太,是真的。眼下我和老爷年岁都上去了,身子骨也不是很好,黛玉又不能常在家,家里的事就都交给博玉了。博玉现在真的挺忙的,又要用功又要学理家,你们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王夫人突然讥笑道:“你们林家看来真的是人丁寥落啊,孩子才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当家了。”
博玉毫不客气的还击道:“那有什么?我人小志可不短,我才不要像某些纨绔子弟那样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用功只知道在内帏厮混。”
“你……”王夫人又要发作,贾母又喝住她,贾母接着又向贾敏故作关切道:“敏儿,博玉还太小了,担不了这么多的事,如果你们现在不方便要不我派些人来帮你们管家吧。”她想着能趁机掌控住林家的家产也好。
林如海先冷淡回绝道:“老太太,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们林家地方也不大,也没这么多事,博玉有志气想早当家立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们事还很多,你若没其他事我们可就恕不奉陪了。”
贾母脸上怨恨一闪而过,又强忍着道:“敏儿,姑爷,我知道过去有些事我们做得太过分了,现在我愿向你们道歉。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听我句,黛玉和元春现在同在侍奉皇上,你们还是该让黛玉和元春相互帮衬,这样对我们两家都好啊!”
博玉先道:“老太太,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的大孙女可是妃子,而我姐姐现在还只是一个宫人,要帮衬也该是你大孙女帮衬我姐姐才是,我姐姐哪有什么能耐去帮衬一个妃子啊?”
贾母被博玉这话回呛得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说,王夫人又忍不住了,气叫道:“你别再狡辩了,现在谁不知道你姐姐早把皇上的魂给勾住了,为了她几乎连后宫都不去了!”
博玉严厉起来道:“贾王氏,请你说话注意点!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王夫人彻底撒泼起来叫道:“你们看看啊!你们林家的小辈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
博玉冷笑道:“你算我哪门子长辈,你该记性不会这么差吧,我们林家已早和你们贾家断交了!今天我们让你们进来可是看在我娘的面上,你们要再胡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接着他叫道:“义叔,送客!”
林义进来冷淡的挥手道:“贾老太太,请吧!”
贾母也气极了,只好又向贾敏叫道:“敏儿,难道你真要对我这个把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老母亲如此绝情了吗?”
贾敏难过的叹了口气,道:“老爷,博玉,你们先回避下吧。大嫂二嫂你们也回避下,我和老太太单独说点话。”
林如海和博玉相互看看,接着先出去了,贾母向邢王两夫人示意了下,她们也只好先出去了。
屋里只留下贾敏和贾母及他们的丫鬟墨晴和鸳鸯,贾敏道:“母亲,我现在还叫你一声母亲。我想认真问你一句,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你自己说说,从我五年前回到京城后你跟我说过多少亲情的话?每次你一来找我就是为了要我劝黛玉帮衬你家,难道我们现在就真的只剩下利益可谈了吗?”
贾母停了下叹道:“我知道,但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们贾家已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如果真在我的手里败了,你叫我将来怎么去见你九泉之下的父亲啊?你也是贾家的女儿啊,就不愿帮我一点?”
贾敏道:“那你叫我怎么帮?难道就只能算计黛玉吗?你们以为黛玉走到今天容易吗?她还不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自己一路惊险的走过来的!你们贾家为什么就不能靠自己的本事呢?一定要靠你这么一个老太太整天想着来算计我们?”
贾母道:“我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眼下根本就没几个有出息的子孙啊!”
贾敏道:“那你就不能好好教导他们让他们有出息?就你这样一直把宝玉宠在手心里他会有出息吗?”
贾母叫道:“那是因为以前珠儿就是被你二哥一直逼着读书才辛劳病死的,所以我才对宝玉……”
“那你也不能就这么因此过分纵着宝玉啊!”贾敏道:“你看宝玉现在已多大了,他一直这样什么都不懂将来能担得起贾家的家业吗?你现在年纪也大了,还能护着他多久?”
贾母这下没话说了。
贾敏放缓道:“我再告诉你句实话吧。之前皇上查抄我们家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黛玉也并没被发配到盛京,她是去青海帮皇上秘密做事去了。”
“你说什么?黛玉是去了青海?”贾母震惊道。
贾敏道:“不错,因为之前年羹尧拥兵自重皇上一时奈何不了他,所以他才派黛玉秘密去青海对付他。你可以想想,本来青海的战事一直没有进展,黛玉一离开后那里很快就传来了大捷消息,这可不是巧合。”
贾母叹道:“原来是这样,没想到黛玉这么厉害。”
贾敏道:“不错,黛玉现在是很得皇上的宠,但她和我们林家今天的地位也完全是靠她自己的本事和努力得来的,她现在不要皇上册封只求能自由的出入宫回家是因为她不想去和后宫的嫔妃们争。当今皇上的为人性子你们现在也该了解点了,他可不是一般的皇帝,就算他真宠黛玉,也不会为黛玉去做昏庸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