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的丑事自然也很快就传到了宁国府,贾珍听了贾蓉说后,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这个贾宝玉,那老太太还真当他是个宝呢,他不也是这种货色!”
突然下人紧张的来报:“老爷,不好了,荣府的老太太来了,看样子来者不善啊!”
贾珍立时惊慌了,虽说他现在是族长但对贾母还是颇为忌惮的,贾母辈分要高他两代又极有手腕他可不敢轻易得罪。贾珍和贾蓉赶紧出迎,不想贾母带着一大群人已直接闯了进来,贾珍赶紧陪笑道:“老太太怎么现在来了,通知我们声我们也好有准备啊……”
“呸!”贾母直接一口唾液吐中贾珍的脸,大骂道:“你养的好儿媳!把我的宝玉给害惨了!我现在是来找秦氏算帐的,你把她叫出来!”接着她径直到大堂主位上坐下。
贾珍勉强道:“敢问老太太,这秦氏到底犯了什么错,您尽管说出来,我一定为你做主!”他也不笨,知道贾母是为了什么来,但秦可卿与他苟且了这么多年,他虽荒诞对秦可卿还是有点真情的,想着尽可能保住她。
跟着贾母一起来的王夫人也向贾珍大叫道:“呸!你们今天别想敷衍,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不给我个交代我就跟你们没完!”
贾珍还想再劝一下,这时却见尤氏强拉着秦可卿过来了。本来秦可卿也已知道了秦钟和贾宝玉出事了,她听说贾母等人来兴师问罪就知道是冲着自己来的,本来她还想躲避一下,不想尤氏却主动来拉她出来。尤氏早知道秦可卿和自己丈夫的苟且之事,平时她畏惧丈夫不敢说话,这时她听说贾母等人来闹了决定借他们的手报复秦可卿。尤氏拉着秦可卿进来掩不住幸灾乐祸道:“老太太,我把秦氏给你带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大家就趁现在把话都说清楚吧。”
王夫人一看到秦可卿马上冲上去泼妇似的对她厮打骂道:“你这个害人精,你害了我的宝玉,今天我要你偿命……”
“哎呀!”贾珍见王夫人一上来就如此动粗,惊慌了下接着勉强上去拉劝道:“不能打!有话好好说嘛!”
“珍儿!”贾母中气十足的冷声道:“事实都已明摆着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的宝玉就是被秦钟这混小子带坏的,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贾珍道:“好,就算秦钟有再大的不是,那你去找秦钟和秦家去呀,你找我们干什么?”
贾母哼道:“不是秦氏把秦钟介绍给宝玉认识,宝玉能出事吗?这事秦氏必须得负责!”
贾珍道:“好,那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贾母决然道:“很简单,我要秦氏向全天下公告,她是故意指使秦钟来陷害宝玉的,还有这样下贱的女人我们贾氏一族留不得,公告后你让蓉儿马上把她给休了!”
贾珍忍不住气叫道:“老太太,你可别太过分了!你是我的祖辈我可以敬着你,但我才是族长,你若再逼迫太甚我可要行使我族长的权力了!”
贾母突然冷笑道:“珍儿,你不用舍不得,就你的地位还怕寻不到女人吗?不过要是你爬灰的事传出去的话就是不知道你这个族长还当得成吗?你以为你和秦氏的苟且之事我不知道吗?”
“你?”贾珍这下被贾母震住了,不敢再说了。这时已被王夫人打伤的秦可卿捂着伤口喘着气道:“老太太,不错,秦钟是我推荐给你们的,我也是受我父亲所托想让他去贾家家塾读书,想着他和宝二叔年岁相当正好让他们一起做个伴,出了今日的事我也始料未及。我可以为秦钟受罪,但你们说我故意陷害宝二叔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从没想要害任何人!你们若想休我我不反对,但你们要我公告我不会答应的!”
贾母大叫道:“事到如今了你还想抵赖?我告诉你,这个公告你不写也得写!”
秦可卿突然也冷笑起来道:“哼,你这个自私到极点的老太婆!你不就是想维护你的宝贝孙子的名声吗?我告诉你,今天我还偏不让你如愿!你们姓贾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自从我被贾珍强霸后我的心就已死了,大不了今天也是一死吧,我也可以解脱了!我已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狗了,今天我还就要当一回人!”
“你?”贾母气得发抖道:“好,你还想死,没这么容易!我今天就让你生不如死!给我狠狠地打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贾母带来的人一齐上去对秦可卿拳打脚踢起来,宁府的下人都没敢动,只有贾珍大叫:“不能打!不能打……”
“贾珍!”贾母大喝道:“你再敢拦着我就把你做的所有丑事都说出去,让你的宁国公也当不成信不信?”
贾珍瘫坐下来不敢再为秦可卿做主了。秦可卿就这样被他们无情的痛打着,她的丫鬟瑞珠眼看不妙,只好跑去林府向黛玉求救去了。
等黛玉带着博玉惜春及一群侍卫赶到时,秦可卿已被打得奄奄一息,身上的衣服已全被血水染红了。黛玉冲进来大喝道:“住手!”众人停住,惜春扑上去哭叫道:“娘,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啊……”
黛玉马上命道:“快把秦氏带出去找个地方安顿下。雪鹰,拿我的帖子去宫里请太医院马上派最好的太医来给秦氏看看,快!”
“是。”雪鹰马上领命去了。贾母咬牙冷声道:“黛郡主,这可是我们贾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黛玉眼睛冒火的瞪着贾母,突然“哗”的拔出剑上去指着贾母,贾母这下害怕了,叫道:“你疯了!我告诉你,就算你是郡主也不能这么对我!”
黛玉满腔怒火道:“老妖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干伤天害理的事,我就立马废了你的王八蛋孙子贾宝玉!”她说完又挥的一砍,将贾母坐着的椅脚砍断了。
贾母摔倒下来,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黛玉不敢再说话了。黛玉又指着刚才对秦可卿动手的人命道:“把这些人都拿下打进大狱!”
“是!”侍卫们上来押住那些人,那些人求叫道:“黛郡主饶命啊!是老太太命令我们动手的啊……”
黛玉理也不理径直出去了。贾母王夫人贾珍尤氏等所有人只怔怔的看着黛玉。
黛玉先把秦可卿安顿在外面一个客栈,秦可卿已昏迷过去了,博玉陪着惜春坐在床旁陪护着她。雪鹰带着太医很快赶到了,那太医给秦可卿把了下脉后摇摇头起身对黛玉道:“请黛郡主恕罪,但卑职真的已无能为力了,这位夫人怕是挺不了多久了。”
惜春跳起哭求道:“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娘吧……”黛玉也道:“陈太医,请你再想想办法吧,无论出多少银子用多珍贵的药材都行。”
陈太医摇头道:“现在用什么药都没用了。如果这位夫人原本身子骨还健朗的话用些好药好好调理下或许还能治,可她因长期生活在痛苦忧郁的心情中,身子骨早已油尽灯枯了,现在又受了重伤更加是雪上加霜啊!”
陈太医又拿出一点药道:“这药你们先给她服着试试吧,但她能挺多久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陈太医说完离去了,惜春又靠在黛玉的怀里大哭着,博玉也陪着掉泪,突然秦可卿醒了过来,惜春擦了下眼泪强忍着道:“娘,你醒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准备。”
秦可卿无力的摇摇头,吃力的抬起手摸着女儿的秀发虚弱道:“惜春,娘已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