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要看个究竟，给自己一个心里踏实。她艰难地扭头，可惜脖子有点僵硬，什么也没看到。
初柒善解人意地帮她挪转身子。
不知是晚上不易视物，还是身后根本没东西，殷红还是什么也没看见，茫然地仰头，她看了看站在身侧的初柒。
初柒没有看她，遥遥一指。
殷红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
清冷的月光下，隐隐约约，一座孤坟，立于山坡的最高处。
风过，野花儿摇曳，暗香浮动。
远处，神圣的钟声仿佛在超度亡灵。
殷红只是殷红，她不是初玖，能问初柒的很少很少。眼下，她不可以问初柒，身为死士为什么会有感情？不过，她大约了解了，为什么初柒在初玖寻爱叛变时，他没有对初玖下追杀令，因为他的心里也曾有感情
“你很爱她吗？”没话找话，殷红多此一问。
“当我明白我爱她的时候，她已经躺在那里了。”
初柒给出的答案，永远那么令人意外。
等到你不在我身边了，我才明白我是爱你的。
殷红忽然觉得初柒的感情很像自己，但自己比他幸运。她能放弃一切去寻找遗失的爱，而初柒连放弃的机会都没有。
经历过，所以明白那份钻心的痛，丢失的苦。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她轻轻地问，似乎怕惊扰长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