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长聿,还是那些跟随长聿出生入死的军士,都对此太过震撼了,以至于,被那奸细夺去令牌一事,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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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雪城的另一边。
一个全身罩在雪白大氅里的人,在一长排茂密的松树下闲庭信步,皮靴踩在雪地里留下身后一长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那人头戴风帽,脸被隐藏在洁白的帽羽下,身形颀长,远远看去,优雅绝伦,恍如身居宫廷的贵族。
“公子。”
突然,一个鬼魅般的黑影毫无征兆的出现。
听那嗓音显然是个男子,语气寡淡,衣着漆黑,在夜晚应是很难被人发现的,然而白天刚下过雪的雪城,地面白茫茫的全是雪,白与黑,如此明显的对比,那个黑衣人反而特别显眼。
被称作公子的白衣人往前走出好几步,这才停下步伐。他站在一棵枝桠繁茂的古松下,转过身,看着那个单膝跪地,低垂着头的黑衣人。
“主人请公子回去。”黑衣人没有抬头,低低地说道。
白衣公子一声轻叹,那声叹息半似柔婉,半似妩媚,犹如无可奈何的少女的幽怨,竟让人分不清这公子到底是男是女。
一声叹息过后,白衣公子修长的手指抚了抚风帽下乌黑的发丝,然后才慢悠悠地按照原路返回,皮靴踩着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又留下一连串新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