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夏锦兮轻声道出心里话，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的心里话。
两国联姻原本怎么也轮不上他的，然而，在他上面的两位哥哥都发誓一生只求一双人。特别是皇帝兄长，哪怕皇后嫂子不能生育也绝不纳妃，后宫独宠一人一世。不管朝廷上下如何苦口婆心的进言，也改变不了皇兄的决定，所以权衡利弊，只能由他出面。他心有抗拒，最后仍是顺从了。
殷红听罢，情不自禁地笑了。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笑，但她没有强忍，顺其自然地让美丽的笑容溢了满屋，温暖得就像炭火盆流转的暖气。
夏锦兮看到殷红温暖的微笑，心底深处积压的寒冰慢慢地融化了。
他想，与她的相遇不管是否是被设定好的，都是不可改变的缘。不管她是否是存有目的的接近他，但他也确实默许她接近了。
其实还想从她身上索要更多，又怕她会拿来做交易，她得到的多了，也许就会离开了。而只要她得不到，就不会急着离开了。
“殷红，你……”他瞅住她的眼睛，迟疑着问，“希望我娶你吗？”
殷红的微笑瞬间凝固，愣愣地凝注他眼里的认真，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要娶谁，其实对她来说没有太大的关系。
“你希望娶我吗？”她反问他，同时抬起素净的手指，指尖碰触到他干净的眸子，企图使他闭上眼睛，不想让他看见她眼里的“无所谓”，怕自己的无所谓会伤到他。
“我不知道。”夏锦兮眨了下眼睛，单手拂去殷红的手。
他双手托起她的脸，固执地盯住她轻颤的眸子，幽幽地叹道：“看着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很不诚实，也许你是真的在利用我，目的达到就会把我扔弃。”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