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的监视早已形同虚设,但烺纯没有离去的迹象,也许烺纯不是不愿意离去,而是不知该去哪里,他说的话总是很奇怪,有时候甚至不记得自己是烺纯。
殷素素又一次低头拜服在地上,细腻的额头轻轻地贴着白皙的手背。然后,她听见烺纯又在自言自语了,也或许,烺纯是在和一个她和黄泉看不见的人交谈。
烺纯的眼睛微微睁开一线,萤火虫的光印在他的眼里,他的视线放在面前的土地上,悠远的目光似乎能看到世界的中心。他的左臂垂了下去,轻轻地搁在膝上,右手抚了抚左腕,一圈幽静的流光旋即隐灭。
如果有人见过苏简言手腕上的镯子,此刻就能认出烺纯手腕上的光圈其实就是影水月隐的影像,隐约能看见衔接处的纯金梅花饰。
“你现在还是肉体凡胎,如果不脱离这具肉体是施展不开你原有的灵力的,盲目使用,只会消耗比以前多出数倍的灵力,在你没有送达到目标时,你的大部分灵力都在途中被这片饥渴的土地吸收了,你只是在虚耗浪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