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宫烺轩眼瞳一瞥,眼里印出了沉沉酣睡的苏简言。
他感觉得出,抵着心脏的袖箭下移了几寸。然而他又高兴不起来了,他突然想起除夕夜,苏简言在醉酒之下将烺纯按在床上,烺纯迫于无奈,试图以针刺苏简言的穴位令其昏睡,那枚极细的银针烺纯平时藏在哪里?不正是藏在了袖箭之中!?
“三”字未出口,宫烺轩扣住烺纯的手忽然往后一扳,他的身子同时侧转迅速跟烺纯拉开一小段距离,并大喝:“你动她死!”
清脆的扣动机括声在寂寂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清晰。
千钧一发之际!
在眨眼的一瞬间!
烺纯扔去被自己扣动的单筒袖箭,袖箭掉落的刹那一枚极细的银针疾射而出,险险地擦过宫烺轩绯红色如血的腰带,钉在对面的窗格子里,几乎看不见末端。他用空出来的左手立即反扑被宫烺轩扣住的那只右手,以及手中握着的梅花袖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