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很讨厌她吗？何时帮着她说话了？”烺纯轻描淡写地说。
“讨厌归讨厌，有些地方还是值得敬佩的，她挺勇敢的。”慕容雅又笑了，道：“你别转开话题。”
烺纯幽幽地站了起来，缓慢地走到石亭的背阳处，雪白的手指伸向风中，似乎接到了风中送来的秋桂花香。颈下的披风系带随风轻柔荡漾，上面似乎还留有她的痕迹。
“其实，我很高兴。”烺纯背对着慕容雅，柔和地说：“是不是感觉很奇怪？‘我喜欢你’这句话我已听过很多次，唯独这次我觉得很高兴。”
他回过身，严肃地看着慕容雅，“可是，我也很害怕。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三年前的历史将有可能重演。烺轩、阿晴、六王爷；我、言儿、瑾然，你的预感是对的。历史或许也会如生死般循环往复。”
顿了顿，他神态平静地继续说道：“你说，我该不该离去？一盘未下完的棋，假如缺少必要的棋子，原先的走位将会改变。可是我又不舍得离去。我很犹豫，从来没有这么犹豫矛盾过。”
“我不觉得奇怪。你是人，而非神，总免不了七情六欲、儿女情长。”慕容雅上前几步，递出一个锦盒，“你该不该离去，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人不会让你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