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树枝划到的,不要紧。”苏简言指了指围墙边凸显在外的桃树枝桠。
烺纯掀开她的袖口,划伤的确不严重,表皮撕破了一些,泛红,但并未流血。
他又将她的袖子翻卷至肩膀以下,包扎伤口的纱布松松散散,胳膊肘以上较为严重的地方隐隐泛现血黄色,他抬眼看了看毫不在意的她,又将纱布挑开一线,底下的伤口竟有些化脓。
“坐下。”他的口吻很不和善,从紫檀木盒里重新取出几个小药罐,一包干净的纱布,铺开纱布,中间竟是一片薄而锋利的薄刃。
苏简言的屁股刚沾到石凳,一下子又肃穆地站直,盯着那片森寒的薄刃,颤颤地道:“你想干什么?”
从昨天开始她就感觉烺纯对她的态度极不友善,冷冰冰的语气,冷冰冰的眼神,什么都是冷冰冰的。反倒是烺轩不怎么针对她了。
“刨去腐肉。”烺纯拿起薄刃,取出一个瓷瓶,倒了些无色无味的药水在上面,抬眼淡淡地看着她,“坐下。”
苏简言迅速捂着胳膊,后退一步,坚决反抗,“姜老爷子说只要按时上药,过一个月就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