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言枕着烺纯的双膝,也已睡醒。被绳子牢牢捆缚一夜,浑身酸麻,想起身,可心有余而力不足。
越是不能起身她越是着急——自己的脑袋枕着烺纯睡了一宿,恐怕烺纯的情况比她还糟糕,他浑身除了酸麻可能还得加上疼痛。
而她连基本的道歉都做不到,嘴巴里塞满布团,任她怎么吐都吐不出。
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她感觉此时此刻真是糟糕透顶。混蛋烺轩也不救她,他们不是伙伴吗?
现在天都亮了,他肯定藏在黑暗的地方等待夜的降临。
可是到了夜晚,她也不觉得烺轩肯屈尊解救自己于危难。
“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烺纯安慰的话从苏简言的头上方传来,语调平静而舒缓。
其实,苏简言自从进入天朝帝国,没有真的害怕过什么。但烺纯以为,人都是柔弱而胆小的。他说完这句话,便又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