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烺轩冷漠地审视烺纯和苏简言,沉默的嘴唇抿成线,黑鞭迟迟不肯落下。
那黑鞭宛如水中游弋的毒蛇,在半空飘浮着,似有生命。
过了良久。
烺纯始终安静无比,他转向柴房里唯一的窗户。
纸糊的窗外,雨声小了,有几点火光影影错错,伴随着忽远忽近的喊声,听着像是在搜寻什么人。
宫烺轩左臂垂下,黑鞭顷刻化作点点尘埃,消散在黑暗中。
他蹲下身,凝视着苏简言,半响,伸出左手,在她的脸颊轻轻拍了拍。
苏简言睡的很惬意,完全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臭丫头,你想留在烺纯身边,不跟我走了吗?”宫烺轩宛如呓语。他的举动难得的轻缓,像是害怕将她吵醒。随后又看了看烺纯,“看在你跟我长的像的份上,且饶你一回。”
说完,他自嘲的笑了起来。
根本没人听得见他说的话,也没人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