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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二十六年,四月。
这日,碧空晴朗,和风煦煦,是难得的好天气。
坤州浣玉城。
进出城的人们,无论是谁都尽量地走在有风有阳光的地方,风很清爽,阳光暖洋洋的感觉不到一丝热流。坐着马车的千金小姐们也都尽可能地掀起一线缝隙,让风让阳光吹洒进车厢内。
由西向东驶来一辆质朴的双轮马车,浅灰色的布帘将车厢遮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与周围格格不入。
车夫是个壮小伙,魁梧有力,穿着浅灰色的粗布衣裳,样子看起来像个憨厚的老实人,但他的名字却意外的富有书卷气,知棋便是他的名字。
知棋突然勒马停车,眼前大约二十步左右的距离围着许多人,将通往浣玉城的城门堵得不剩一丝空隙。似乎有人在争吵,声音大得百里之外都仿佛听得见。
他抓了抓脑袋,愁眉不展,观察了许久,想找个缝隙挤进城。他驾着车左转右转,转了半天也找不到怎么进城,一下子没了主意,苦着脸,只得向坐在车厢里的人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