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有哄过女人,有些束手无措。
凤七看着他,眼泪仍然大滴大滴的流出,像是不听使唤一样。
商泽皱了皱眉,“谁惹了你?是我吗?”
似乎就是见了他以后才哭的,难不成是被他吓哭的?
凤七微微摇头,仍是默默不语。
“到底怎么了?哑巴了你?”商泽皱眉,再次开口,语气虽然淡漠,可语速里面的急切也是掩饰不住的。
“ ...... 没有。”凤七的声音有些嘶哑,她满面愁容的轻声叹了口气,却不说话。
凤七对这几日的事情闭而不谈,她很清楚,有些事情,让商泽从别人口中听到,比她这当事人主动说出来效果要好千百倍。
“你眼睛里分明就写着两个字,有事!”商泽看着她,见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皱起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不想说便罢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再说。”
凤七吸了吸鼻子,哑着声音重重点头,“不说那些烦心事了,好不容易才见到你,要不我们下局棋吧。”
“嗯?”话题转变太快,商泽有些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不收费,好久没有遇到合拍的知己,我就是有点手痒了。”凤七擦了擦眼泪,笑意盈盈的补充道。
知己么?
商泽微微一怔,看着她,没说话。
凤七见他愣住,以为他是不愿意,顿时有些失落,她低着头,手指无措的揪着腰带,表现的却很善解人意,“我是不是让你难办了,没关系,你去找别的姑娘吧,其实我也没那么无聊。”
凤七有些尴尬懊恼,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明白的酸涩。是她忘记了,杨柳苑是什么地方?那是温柔乡,女儿国!
男人来杨柳苑自然是来寻欢作乐的,商泽一个货真价实大男人,怎么可能因为她两句话浪费时间下棋。
凤七已经尴尬的快要找地缝钻进去了,头顶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我怎么闻到一股好大的酸味。”
凤七抬头看他一眼,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起来,“我 ...... 才没有,你 ...... 你快走吧,我又有什么资格吃醋呢?”
最后一句,酸意直接到了心底,弥漫的口腔,酸的人牙都掉了。
商泽一怔,看着她的目光深了深。
凤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满脸懊恼。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向商泽讨一个名分的意思,非亲非故,她这话有些突兀了。
自知失言,凤七一排指甲都掐进了手心,发鬓下的耳朵红的透血,她结结巴巴道,“我 ...... 我还有事,先回房了。”
“不是要下棋吗?”商泽看着她,突然低语一句,然后转过身当先一步,“跟我来吧。”
见商泽没揪住她刚刚的话不放,凤七松了口气,心底不知是失落还是什么,一路心不在焉的追在商泽身后七拐八拐。
她心思不在这边,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商泽对这里熟门熟路的,比她这个呆了好一阵子的人还熟,熟的就像到了自己的家一样。
商泽带着她转到了后院的一间空房,推门,转过头冲她道,“进去吧。”
凤七默默点头,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