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酒楼已经备好了菜肴,三人落座后,因为多加了一人,商泽就又唤来了小二,多加了几道菜,才举杯对蒲员外道,“今日是我义妹不懂事,非要跟来,搅和了蒲员外兴致,这顿饭就罚我请了,蒲员外别见怪。”
凤七这会儿正为他面色不改的点那么多天价菜而砸舌,就听见了商泽这句话。
一时又好气又好笑,这姓商的说起谎来倒是草稿也不打,她什么时候死皮赖脸的要跟她来了?简直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蒲员外见状也慌忙拿了酒杯站起来,“哪里哪里,令妹聪明伶俐惹人喜爱,商公子这么说真是折煞老夫了。”
喜爱?
一大把年纪了也好意思对一个二八芳华的小姑娘痴心妄想?
“蒲员外客气了。”商泽眼眸一眯,有些冷,他不动声色的干了酒,落座时才侧头对一旁凤七低语了句,“一会儿找机会灌他酒,最好灌醉。”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凤七怔愣了下,等听明白商泽说什么,微微点头,应了句,“你放心。”
不一会儿,小二就开始上菜了,酒席上的生意,三人边吃边谈事。
具体点说,是商泽与蒲员外两个人在谈事。
凤七从头到尾只是那个负责埋头大吃的,她从头到尾很少抬眼。
酒桌上的气氛开始还算融洽,酒壮怂人胆,到底还是美人魅力大,酒过三巡,蒲员外就开始心痒难耐起来,商泽的预警被他完全的抛在了脑后。
见着一旁娇艳的凤七一直埋头吃东西,蒲员外就趁着给她夹菜的动作想轻薄她,若不是凤七机警,还有一旁商泽时不时抬杯,又不动声色的以敬酒为由给她挡了几下,恐怕她就真被蒲员外占去无数便宜了。
凤七一边躲避着咸猪手,一边堪堪填饱了肚子。
祭完了五脏府,凤七才在商泽的示意下起身,给蒲员外倒满了一杯,才用右手握起自己的酒杯,左手轻托住杯底,豪爽大气的与蒲员外敬起了酒,“七七敬蒲员外一杯,这杯酒七七干了,祝蒲员外往后的生意越来越红火,蒲员外随意就可。”
“好,真好。”蒲员外连连道好,笑容满面的把酒干了,末了,还翻过来酒杯给她看。
凤七只轻抿了一口,坐下时就将酒偷偷倒在桌子底下。
没过两分钟,凤七就找了个缘由再次起立敬酒,“七七再敬蒲员外一杯,住蒲员外永远精神焕发 ....... ”
“七七再敬蒲员外一杯,祝蒲员外生活美满,身体安康如意 ...... ”
凤七敬起酒来总有很多说辞,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层出不穷,最难消受美人恩,一杯又一杯辛辣的酒液灌下去,蒲员外已经彻底喝蒙了,舌头大了,说话也含糊了,别人说话他就只会傻傻点头,递过去酒杯他端起就喝。
行了,事成了。
商泽和蒲员外说了句什么,又递过去一张纸张,蒲员外迷蒙着双小眼,口中连连应着好,又迷迷糊糊的给纸上盖了手印,私章。
凤七隐隐约约从那薄薄的纸张上看到房契两个字,她心里咯噔一下,不由疑惑问出了声,“你骗他的房子?”
行骗,似乎不太好吧 ...... 并且,在这场行骗中,她还莫名其妙的成了从犯。
“不存在骗不骗。”商泽看怪物一样看她一眼,点了点桌子,“是公平交易,我付钱,而他把手下的铺子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