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斯年的桃花还开了漫山遍野,顺带着招惹了无数狂蜂浪蝶。
古往今来,有一条至理名言,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场。
而凤七笙这几日里,只重复做了一件事。
不断的掐桃花,灭蜂灭蝶,很是心累。
这一天,她刚睁开眼,就见一只叠的很敷衍,且很具有她亲哥风范的纸鹤一抽一抽的从窗外飞了进来。
是真的一抽一抽的,因为那只纸鹤叠的歪歪扭扭,缺胳膊少腿,飞起来很是艰难,活像是犯了什么毛病。
凤七笙拍手称奇,天南山距这里少说也有十万八千里,这纸鹤能这么坚持飞过来还真是精神可嘉。
凤七笙伸开手,任由纸鹤落在自己手中,“说。”
纸鹤停稳了身子,浑身开始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光芒,前面略扭曲的鹤嘴一开一合,传出凤一的声音,场面有些怪异,“七笙,我夜观星象,见你近日红鸾星动,有一劫,名为血光,特意告知,千头万绪,逃不过一个情字,万请小心......”
“……”凤七笙眼皮跳了一下,伸出手毫不留情的拍扁了仍在一抖一抖的纸鹤。
纸鹤化在凤七笙手心,变成一阵碎沫,消失不见。
凤一这一通警告听的她浑身都堵得慌,忒难受。
凤一虽然有那么点不正经,却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他传音说的这些,估计有一大半都是真的。
那血光之灾,又是从何而起呢?
她转过身,看过去,身后的床幔撩起,露出中间的一张床榻,斯年还安静的躺在上面睡觉,他躺的规规矩矩的,长长的头发随意的散在身后,因为睡觉的缘故,显得有几分凌乱。
重重叹了口气,凤七笙决定不再想,她走过去,单膝跪上床头,去推床榻上的男人,“斯年,起来了,快起来了,天都亮了。”
斯年躺的很安稳,丝毫没有动静。
凤七笙坚持不懈,“斯年,斯年,你快......啊!”
凤七笙正说着话,突然被拉了一把,她吓了一跳,然后整个身子就失控的朝下栽了下去,正好趴在斯年的身上。
“唔。”凤七笙怕把斯年砸伤,连忙支起身体,睁眼的瞬间,两人面对面,四目相对,视线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