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阿,凤小姐不会过来的,拜托了,小公公,我一定要见到陛下,我是真的有要事和陛下解释,麻烦您通传通传!”
那小太监摇头,挣脱了环儿就要走,“你还是请回吧,陛下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再去碰霉头。”
想起凤七笙蒙受的不白之冤,环儿就心有不甘,她咬了咬牙,直接扯着嗓子在外面哭喊道,“陛下,陛下,求求您见见奴婢吧,凤小姐是清白的,陛下,您误会了,流苏不是,唔陛……”
她正喊着,就被人堵了嘴。
管事的太监站在上面,甩着拂尘,“殿前喧哗,有几个脑袋够你砍的!来人啊,把她给我押下去!”
“唔……”环儿挣扎着,望着近在咫尺的养心殿红了眼睛。
事情不是陛下想的那样,凤小姐是冤枉的,凤小姐是被人陷害的!
只是她却说不出口了,那些人堵住了她的嘴,将她越拖越远。
突然,养心殿的门被人从内踹开了,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上面,目光冷厉,“你刚刚都说了什么,再给朕重复一遍,朕丑的说在前头,倘若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朕就要了你的小命!”
“唔唔……”环儿眼中瞬间充满了希望,她惊慌失措地挣扎着,口中含糊不清的发出迫切的声音。
“还不放开她!”荣悦皱眉。
一干人连忙手忙脚乱的给环儿松绑,松了她的口。
环儿连气都没喘匀,就荣悦的袍脚跪了下去,结结巴巴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番。
原来他们在回去的路上,碰见了几个碎嘴妄言的宫女,这才得知流苏死了,所有人都以为是凤小姐下的杀手。
凤小姐知道自己被人泼了一身脏水,也不屑于解释,转身就走。
知道了缘由,她也顾不得劝凤小姐,火急火燎的便跑到这边解释。
“陛下,陛下您明鉴。”环儿扑在地上使劲磕头,彭彭作响,额头都青紫了一片,“凤小姐她是冤枉的,流苏不是凤小姐杀的,她也是刚刚才得知流苏死了的消息,陛下,凤小姐那般心善,哪里会给人下毒?”
心善,荣悦将此话在心中玩味了一番,眸子倏地一冷,“朕竟不知,一句心善,也能当做开脱的说辞了吗?”
环儿如今也是把生死置之度外,她豁出去了,胆子也大了,在荣悦面前没有丝毫退缩的哭喊着,“陛下您不公平,自打从宫外面进来以后,凤小姐从未出去过一次,又没与外人解除,她哪里来的毒药?”
“更何况,陛下,旁人不信凤小姐,您还不信她吗?”
旁人不信凤小姐,您还不信吗?
荣悦一怔。
他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凤七笙那一身衣物由里到外都是宫女给换过的,她又与外界没有丝毫的接触,哪里来的毒药?
这么表浅的一个道理,宫女都能想到,他为何想不到。
蠢到家了,还不自知。
荣悦握拳狠狠砸在门框上,懊恼道,“是朕糊涂了。”
一旁的管事太监赶紧扶了上去,哀嚎着,“陛下,您千万保重龙体阿,您只是关系则乱,才没想到这茬,莫要气坏了身子。”
“是陛下糊涂!”环儿直挺挺的跪着,什么话都敢说,她豁出去了,话说到这个地步,横竖都是一死,反正她也把陛下得罪了,不如就得罪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