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不到。”凤七笙淡淡看他一眼,一字一句的纠正,“我想做的事情,你绝做不到。”
“你说。”荣悦挥袖,重新落做在桌前。
这事间,能有多少他绝对做不到的事?
凤七笙嘴角扯起一抹讥笑,蓦然开口,声音透彻响亮,“我要长宁的历史从史书上就此抹去,我要颠覆长宁的万里江山,我要你们荣氏一脉都给荣盛斯年陪葬!”
“就这些,你做的到吗?!”
她这段话,大不敬至极,放在别人身上,抄家灭门千刀万剐都是轻的。
屋内伺候的宫女内侍吓白了脸色,跪了一地。
这般刺激的皇族秘辛,他们哪里有命听?恐怕如今都是命不久矣。
史书有载,君主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到这宫里来,他们只是想图个荣华富贵安身立命,不想命丧黄泉,所以,他们此刻的内心是无比惊恐的。
凤七笙说了这般忤逆之言,面上却没有多么慌张,她的脸上甚至还恶意的勾出了一抹讥讽的笑,用一种看戏的心态,瞧着荣悦。
她就是故意的,她吃准了,荣悦做不到。
四周一片寂静,宫女内侍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等着帝王之怒,荣悦却站在那里,一动未动,一双眼睛径直看着凤七笙。
“七笙,你醉了。”半晌,荣悦淡淡的扫视所有人,轻描淡写的挽回了凤七笙的失态。
“凤小姐不过说个笑话,你们都跪着做什么,还不起来,给朕下去。”
一众人慌忙起身,谢了恩,扶着发软的膝盖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谢陛下。”
凤七笙看着所有人都离开,扬了扬苍白的唇,懒洋洋道,“你我都知,我没有喝酒。”
更不可能醉。
“慎言笃行。”荣悦面色微沉,眸光复杂的低斥了一句,“一言兴邦,一言丧邦,凤七笙,你喝醉了!”
凤七笙抱着臂,似笑非笑的,像一个冷眼旁观者,“我长这么大,就不知道慎言笃行是怎么写的。”
荣悦盯着她,眸色一沉,似乎是想发火。
凤七笙倔强的直视着他。
两人对视半天,还是荣悦收了目光,“凤七笙,你未免也太不识好歹。”
“你知不知道,就凭你刚刚那一席话,被有心人听到,就能叁死你上百上千次!”
凤七笙闻言笑了起来。
“我既然敢说,你以为我会怕死?”
不是她大放厥词,这世上能要她命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你不怕,我怕。”荣悦脸色一凝,突然伸出手,牢牢的勾住凤七笙,把她娇软的身子往怀里狠狠一带。
他的手臂用了很大的力气,紧的两个人都喘不过气,那力道就像是恨不得把她融入到骨子里去。
凤七笙万万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做,震惊一下,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拥在怀中,一股淡淡的龙涎香扑面而来,凤七笙顿生恼怒,抬手推拒着他,“荣悦,你这是做甚!”
荣悦已是成年男子,那力道,哪是没了妖法傍身又极其虚弱的凤七笙可抵抗的?不过一个动作,便将她死死摁在桌沿上,丝毫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