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场景只能用四个字形容——胡吃海塞。
看着她这样,一旁的黎祁忍不住劝了一句,“公主,你慢点吃,小心噎着。”
“……”凤七笙哽了一下,红着眼指了指桌上的水杯,黎祁颇嫌弃的端了水递给她。
凤七笙喝了一口,咽下去噎住自己的食物,长舒一口气,感慨道,“黎祁,你拯救了我濒临灭绝的胃。”
天知道,她的胃这段时间经受了怎样惨绝人寰的折磨。
“公主的胃怎么了?”黎祁好奇的顺嘴搭了一腔。
“哦,没什么。”凤七笙擦了擦嘴,慢条斯理道。
“……”黎祁默。
公主,你知不知道话说一半会发生血案的!
又过了半晌,凤七笙才长叹了口气,“唉,豆腐,我好像有点寂寞了。”
黎祁瞧她一眼,慎重的没接话。
凤七笙自顾自往下说,“才回来这么一会儿,我居然有点想念他做的饭。”
“……依小的看,公主可能是思春恨嫁了。”黎祁站在一旁一本正经道。
凤七笙瞟他一眼,“豆腐,你就不能换个好听的说法吗?比如少女情怀什么?”
“公主,第一,你已经是老姑娘了,不是少女。第二,你就不能换个好听的叫法吗,比如——黎祁。”黎祁板着一张胖脸,面无表情道。
“……”凤七笙默。
吃完饭,凤七笙沐浴了一番,换了衣服,借着镜子瞧自己身上的伤。
内伤虽然因为蛇胆的缘故痊愈,可是外伤却还需要时间慢慢好,这并不是普通的外伤。
现下,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伤口逐渐变浅。
外面敲门声响起,“公主,你要的伤药。”
“谢谢。”凤七笙拉起衣服,起身出去,“我这边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侍女点头,离开。
凤七笙的指尖沾了伤药,一点一点抹匀在结痂的伤口上,不知怎么,就又想到了斯年。
不知道他现在身体怎么样,还吐血不吐血。
他的脸色总是那么不好,一个人怎么照顾自己?
这一想起来便没完了,凤七笙放下伤药,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自己要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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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村落里。
干净的茅屋最里面的一张卧塌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眉心紧蹙,似是睡的极不安稳。
斯年也不知道自己这次到底睡了多久,他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内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屋内有一种陌生的香味,斯年费劲的抬头看去。
塌前,一个身姿窈窕的姑娘立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