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步停在了原地,丝毫未曾挪动半步。
靳司洵抬起一双冷眸盯着迟眠,眼底蕴染一层怒意,他不耐烦的沉声开口道:
“过来——!”
迟眠犹豫了两下,终是朝他走过去,当她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直接避开了靳司洵,坐到了沙发上。
靳司洵无所谓的勾着唇笑了笑,继续说道:
“乖,宝贝儿,过来我给你引荐引荐一个人,方局!”
迟眠顺着靳司洵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她睨了一眼方局直接讽刺道:
“跟你混一块儿的能是什么好人!”
靳司洵挑了挑眉,不以为然的冷冷地说,面色上不带一点情绪,对于迟眠的坏性子,和从来不给任何人脸色的性子,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低着头目光炙热的瞥视着迟眠,沉声说道:
“抱歉,方局,女人不懂事,你多担待些!”
闻及此言的方局哪能咽下这口恶气,一个女人都敢得罪他,那他以后还有威严吗?
他不悦地说道:
“二爷,这女人不懂事可得好好管教管教啊!”
靳司洵幽森地眸子深的不见底,口气上又阴冷几分。
“我的女人我亲自惯的你有意见!她就是翻了这天,也有我顶着,何时轮得到方局来亲自说教她!”
方局看着突然生气的靳司洵,心里磕噔了一下,立刻说道:
“二爷说的是,我这不是在跟您开个玩笑活跃活跃气氛,二爷,息怒!”
靳司洵最后再给了方局一记阴狠地警告的眼神,便不再理会众人。
他偏过头突然伸手用力的拽住了迟眠的手臂,粗暴地往回一拉,迟眠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薄弱的身子就被靳司洵重重地拉扯着,身形不稳,直接整个人都趴着靳司洵的腿上。
靳司洵伸手拉起了迟眠,让她斜坐在自己的腿上,如铁钳一般的臂膀,懒散随意地搭在迟眠的细腰间,曲着手臂圈住迟眠。
温暖从迟眠的背后慢慢的包围过来,靳司洵低着头把下巴抵在迟眠的一侧肩头上,他的颚骨咯的迟眠只感觉肩头处一阵痛意袭来。
迟眠的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传入她的耳中。
仿佛下着绵绵细雨的春日里倚窗而坐,独自品尝一杯凉茶,袅袅的冷香味弥漫着,冰冷地液体的从口中滑入喉咙,整个人都变得更加的冰冷。
他说话的声音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像是在把迟眠压制的死死的。
靳司洵饶有兴致地拉起了女人的纤纤玉手把玩着,在看到那双纤细白皙的手腕处多了一道触目惊心地猩红的红印,他的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痛了一样。
他顿了顿,蹙着眉头不悦地开口问道:
“怎么弄的?”
他说话的声音如寒冬般冷冽的呼唤,锁住了整个冬天的寒凉,如暴风袭来,让迟眠不能呼吸。
靳司洵讨厌除了他以外,还有人敢动迟眠,伤了她,这个世界上能伤害迟眠的人只有他一个人,也只能是他一个人。
谁要是敢企图动迟眠一下,他一定会让那个人死无葬生之地。
迟眠厌恶且抗拒的缩回了手,身子微偏闪躲着靳司洵,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对于迟眠的漠视和冷淡,靳司洵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他不恼也不怒,随迟眠坐在自己的腿上跟他耍性子,他禁锢着迟眠的手臂也微微松开了些许。
继而,他抬起头扫视着所有人,瞬间变了脸,带着无尽的怒意说道:
“方局,看来你手底下的人不太懂规矩啊!”
靳司洵突然觉得有些微热,他的一只手揽住迟眠的细腰,根本没有要放开的意意思。
他用另一只空闲着的手,懒散的搭在领带处扯了两下,修长的指尖随意的拨开了衣领处的两粒纽扣,白皙的颈分明的锁骨,带着丝丝诱惑。
他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方局,我也不跟你打官腔了,说吧!这事儿你想怎么解决?”
方局偷偷抹了把冷汗,点头哈腰地说道:
“二爷,要不我让人亲自给夫人赔罪!阿泰,还不赶紧给夫人赔礼道歉!”
突然,靳司洵出声制止了。
“慢着——!”
“呵,我内人要的可不是那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谁亲自给她铐上的手铐,那就剁了他的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