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云锦书问得直接。
“练习水性,强身健体,这样下次孟引歌把我推入水的时候,我就可以自救了?”
谈不上咄咄逼人。
她并没有很想在宫斗宅斗上面花费精力。
可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与自己过不去,总要给个说法。
她看到,叶风的眼微微闪了一下。
“为什么?”
她重复,而后盯着陆星画。
“对不起。”
陆星画还未开口,叶风却上得前来。
他袍服雪白,一尘不染,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捉摸不透。
或者说,让云锦书捉摸不透,其他人显然有着心照不宣的眸中默契。
“你?对不起我?”
云锦书疑惑地望向叶风,思维又呈跳跃式澎湃了起来。
他为什么要道歉?
莫非,自己惊慌之下看错了?
推自己落水的是他?
脸虽模糊,可性别总不会看错的呀,自己明明记得是个女同志。
莫非,叶风他有特实癖好?
女装大佬?
“你,你,你……”
连呼三个“你”字,云锦书忽然掰过叶风的脑袋,仔仔细细打量起来。
她要看看,他脸上是否有涂脂抹粉的痕迹。
这下,却惹了陆星画不悦。
云锦书被推入水,他本就对叶风有气。
况且这小子惯会撩拨小姑娘家的,一个个的,对他都如此亲切友好。
也没见云锦书何时对自己这么熟稔过。
他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地拿掉云锦书的手,将叶风划拉到一边,沉着嗓子说道: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来对太子妃说。”
禾禾称“嫂子”,他叫“太子妃”。
他着重强调“太子妃”三个字,很明显在显示主权,饶是再愚笨的人,此刻也听出些旁的东西来。
兄妹一心,一唱一和,将云锦书紧紧锁死在陆星画名下。
……
“孟引歌是叶风的……亲妹妹?”
云锦书皱了皱眉头,“唔”了一声,懵懵地盯着陆星画,脑子有些不够用。
陆星画点点头。
“太后一直将她带在身边,细心教养,带她颇为亲厚。”
云锦书心中渐渐明朗起来,竟然隐隐为叶风感动高兴。
寻寻觅觅十数年,如今他也不再是茕茕孑立之人了。
所以将自己推入水中的确是孟引歌无疑。
所以适才叶风才对自己充满愧意,想必他早已把积攒了十数年的心意悉数倾注在她的身上,将她放在心尖上,代她接受一切惩罚,保护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