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春云是变了,她不再是当初那个软弱可欺的弱女子了,虞歌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在王府那样的地方,钱春云也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她自己。
“春云。”虞歌上前握住她手,却被钱春云不动声色地推开,眼中寒凉,斜睥虞歌“慧静师傅,你已出家,与本妃云泥有别,怎可再有亲密的举动?”
虞歌的手顿了一下,随即释然,收回自己的手。
是啊,钱春云现在是王妃了,而她不过是个带发修行的出家人。
等腹中的这个孩子生下来,方丈会为她剃度的。
虞歌自然地远离了钱春云几分,语气也开始疏离了“你是王府主母,这个孩子还是要由你来抚养的,念在你我往日情分,还望你宽待他几分。”
作为出家人,她是不能抚养自己的骨肉的,孩子是高岚的骨肉,王府的嫡脉,自然该由主母来抚养。
钱春云宽厚道“这点你放心,本妃还没小心眼到容不下一个孩子,更何况,王府没有子嗣,你腹中的孩子也是王府唯一的孩子,本妃自然会疼他。”
有钱春云的保证,虞歌也就放心了。
她特意来提醒她一回,也算是念着昔日的情分。
但她们显然已经回不到过去。
隔心隔肺地诉说了一会儿旧情后,虞歌让申嬷嬷送她离开。
申嬷嬷回来时,眼里便有些复杂的神色。
申嬷嬷朝院里看了一眼,朝喜鹊道“外头风大,扶王妃回房吧。”
虞歌鼻头一酸,王府已经立了正妃,也只有申嬷嬷和喜鹊还认她这个王妃了。
回房后,申嬷嬷便是一脸忧色,虞歌反倒平静下来“该来的迟早会来的。”
钱春云的那番话已经说明,有人会对她腹中的孩子不利,现在她身边只有申嬷嬷她们,要是发生什么,只怕也应对不及。
喜鹊红着眼道“无论发生什么,奴婢都会陪在王妃身边,谁敢对王妃不利,奴婢就跟他拼命!”
申嬷嬷看了一眼喜鹊,说道“兴许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
心里却已经难以平静,若是真发生什么,她会用命保护王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申嬷嬷拿定主意“王妃,寺里没稳婆,奴婢这就下山请个可靠的稳婆上山,等待王妃生产。”
对怀孕的女子,若是不能在怀孕期间做手脚,便只有在生产的时候做手脚了,王妃现在快要生产了,最让她担心的,便是生产那日。
虞歌自己倒是没什么,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腹中的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来之不易,可不能出任何差错。
虞歌想想,终于说道“去王府请王爷派些人过来吧,孩子是他的,他总不会坐视不管!”
自她离开王府的那日,她与高岚的情分便断了,只是为了孩子,她不得不去请求他的帮助,有王府的人在,那些女人想动什么手脚也插不进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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