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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歌 分节阅读 285(1 / 1)

d的,大人放心用就行。要是不习惯,我再让他们换一批。”皇甫珂走到桌前,给陆云倒了杯水。“没那么多讲究”陆云摇摇头,接过茶盏一饮而尽道:“没想到,大将军治军如此严厉。”“唉,谁说不是呢人家别阀的大宗师都是不理俗务,恨不得连话都不说。”皇甫珂也是见了鬼似的大倒苦水起来:“我们皇甫家这位大宗师可倒好,整天把心思都用在料理我等身上。除了今日这样的分内事外,他还经常把我们拉到圆璧城中玩命的训练,每次都得扒层皮才行,也不知哪来的恶趣味。”听了皇甫珂的话,陆云却对这位严厉的大宗师,忽然生出了些好感来。第五百五十六章 裴邱献玺皇甫珂毕竟还是嫩了,难免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但陆云却能从皇甫丕显的行为中,品出些滋味来这位大宗师是在磨砺皇甫家的骨干,增益其所不能,以免一欸天下有事,皇甫阀没有可用之才。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在这个年代,各阀仅在自己的封地中,便可以随随便便征召起十几二十万的军队来。但如果没有各级军官做骨干,这些乌合之众很难真正形成战斗力,人数再多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罢了。所以各阀都十分重视栽培各自子弟部曲,就是为了一旦有事能马上以他们为骨干,组建起一支强大的军队来,这甚至攸关胜败。但十一年前的大变中,皇甫家的将领被尽数屠戮,自此人才凋零、元气大伤,一直被认为是羸弱不堪、毫无未来的了。就连陆云对他们也没抱多大希望,但今天看到皇甫丕显身为大宗师,却还在不遗余力的磨砺着宗室子弟。陆云忽然觉得,说不定皇甫家还有一丝希望呢。所以他下定决心,要好好观察一下千牛卫和羽林卫的状况,然后和他们打成一片,看看能不能为我所用。陆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从当天开始,他便住在了值房中,日夜陪着千牛备身巡逻宫禁,抽空还将衙门的长史参军等人叫到跟前,详细询问千牛卫的印发、勾稽、勋阶、考课、禄俸、甲仗等事,又对照着账7册,将府库中的各项物资兵甲,以及御仗之物全都清点盘查一番。结果让陆云倒吸口冷气,府库中的物资兵甲非但没有缺损,反而数倍于账面记载,可以瞬间武装万人以上。这还只是千牛卫的府库,羽林卫那边是什么情形,似乎也可想而知了。这些都是他的分内之事,皇甫丕显倒也没有阻拦,只是让人盯紧了这位专爱惹是生非的陆大公子,以防他惹事生非。。不知不觉到了四月,这天陆云又陪着皇甫珪,率队在宫中巡逻。“大人来了半个月,那真是兢兢业业,可大将军还不给你派差使,”左右没外人,皇甫珪说话也很是随便。“兄弟们真替你鸣不平。”“少说两句吧,让大将军听去,一个非议上官,二十军棍。一个当值喧哗,又是二十军棍”陆云手握着千牛刀的刀柄,昂首阔步走在队伍一旁。“不怕,我这腚都被打出老茧了”皇甫珪嘴硬道:“不过兄弟们都在猜,大人什么时候会忍不了大将军”“我有什么忍不了的反正他又没权力打我屁股。”陆云淡淡一笑道:“你们想让我顶缸,怕是要失望了。”“大人,你不能这样啊”皇甫珪苦着脸道:“兄弟们盼星星、盼月亮才把你盼来。可你这位混世的魔王,怎么一入宫就成了小绵羊”“那说明你们之前误会我了。”陆云一边笑着答一句,一边转头四处扫视。忽然,他看到一个紫袍老者,在小黄门的引领下,从长乐门进来,正往长乐殿行去。“那不是汾阳郡王吗”皇甫珪张望着远处,待老者进去长乐殿的大门,才一脸奇怪道:“这不朝不会的,他单独觐见干什么”“当然是有事了,当好你的差吧。”陆云心中一动,约莫猜到裴邱应该是为了裴阀阀主易位之事而来。去年冬天,京中便有传闻,裴邱要将阀主位子让给幺弟裴都。今春以来,裴阀的一系列动作,也印证了这一传闻。如今,裴郊已经坐稳了镇北大将军的位子,裴都也彻底掌握了京营,在裴阀之中更是已经直接发号施令数月之久。现在裴邱提出让裴都接班,可谓水到渠成,不会引起任何动荡。单从这一点看,裴阀就比陆阀强太多了。。长乐殿中,陆云猜得没错,至少猜对了一半只见白发苍苍的裴邱,跪在初始帝御前,语气诚恳道:“为臣老病久矣,数年前便深感力不从心,只是陛下几番慰留,这才勉强坚持到如今。但今年,老臣的身体和精力更加不济,若是还强撑下去,只会误了陛下的大事。年前,陆尚已然致仕,老臣想来陛下当一视同仁,不会再强留老臣了吧”说着他深深跪附下去,以额触地道:“恳请陛下恩准老臣告老还乡,归隐泉下,以度残年。”“唉,老郡王啊,你就舍得丢下寡人不管”初始帝虽然巴不得裴邱早点滚蛋,却也只能按照套路慰留道:“大玄离不开老郡王,寡人说什么也不能放你走。你要是觉着力不从心,那寡人可免了你的常朝,平日可在家休养,有大事时再进宫与寡人商议,你看这样好不好哇”“陛下对老臣恩重如山,老臣虽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啊”裴邱感动的热泪盈眶,从怀中缓缓摸出一样事物,高高举过头顶,嘶声道:“唯有以此物敬献陛下,以表我裴家对陛下与大玄的忠心不二”“哦”见汾阳郡王居然不按套路来,初始帝不由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示意杜晦呈上此物。杜晦赶忙拿个托盘过去。裴邱便神色郑重,慎之又慎的将那黄绸包裹的物什,缓缓搁在托盘之上。他这般作态倒是勾起了初始帝的兴致,心说也不知里头装的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居然让裴邱如此小心这时,杜晦双膝跪地,将托盘呈到了初始帝面前。初始帝呵呵一笑道:“寡人是不是该净个手,再打开此物啊”“还是陛下考虑周全。”只听裴邱沉声说道。“哦”初始帝伸手摸在那东西上,隔着层黄绸也能感受到那是一方玉质的印玺。皇甫彧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他马上收回手,沉声吩咐杜晦道:“屏退左右,关上殿门”顿一顿,初始帝又补充一句道:“再打盆水来,寡人要净手。”“是。”杜晦马上照办。不一会儿,大殿中只剩下初始帝和裴邱两个,杜晦在门口守门。初始帝洗干净手,轻轻扯开了黄绸的一角。一方纽交五龙的蓝田玉玺便蓦然出现在他的眼前。第五百五十七章 愿共天下当那黄绸彻底滑落,那方代表着无上皇权的传国玉玺,便呈现在初始帝的眼前。初始帝瞪大眼睛,大气不喘的盯着那玉玺,只见其六面四寸,用蓝田白玉雕琢而成,上纽交五龙,以大篆雕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其中一角有缺,以黄金补之。整个玉玺泛着幽幽的光泽,一看就经过悠长的岁月洗礼,被无数人把玩鉴赏过“这,这难道是”初始帝指着那方玉玺,难以置信的看向裴邱,喃喃问道:“传国玉玺”“不错,正是太平道得自柏柳庄的传国玉玺”裴邱点点头,沉声表功道:“我裴阀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替陛下夺回了此镇国之宝”“这”初始帝双手捧起那枚沉甸甸的玉玺,一边仔细打量着上头的虫鸟篆字,一边不可思议的问道:“不是说,此物当初在洛河边,被孙元朗亲手震碎了吗”“呵呵,陛下有所不知,那孙元朗狡诈无比,当日他只身入我洛都,岂会考虑不到有身陷重围之险自然不会将真正的玉玺带在身边。”裴邱笑着解释道:“那日被他毁掉的,不过是太平道伪造的赝品罢了。”“那这一枚,能保证是正品吗”初始帝逐寸逐寸的审视着那玉玺,见其与大内典籍的记载没有丝毫出入,却仍不放心的问道:“孙元朗既然能伪造一枚,那就能伪造第二枚。”“本阀岂会将赝品呈给陛下我们已经专门找了前朝的尚宝监宦官验过,确定是真正的传国玉玺,才会献给陛下的”见初始帝婆婆妈妈、疑神疑鬼,裴邱心中颇为不悦,语气不由硬了两分道:“我裴阀愿为此玉玺担保,如果有假,任凭陛下处置”“唉,老郡王这话就过了。”初始帝猛然惊醒,比起裴阀的态度来,这玉玺又算得了什么呢它不过就是一块玉罢了哪能比得上裴阀的千军万马实在想到这,他马上将玉玺搁下,起身走到御阶下,双手扶起裴邱,未曾开口先哽咽道:“真是吹尽黄沙始见金,老郡王对寡人的忠心,比这块玉玺可要贵重千百倍呐”“陛下”裴邱也是眼圈一红,抹泪表白道:“老臣这些年,一直迫于那人的淫威,不敢和陛下走得太近,也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陛下却依然不计前嫌,待我恩深义重,封臣为大玄第一个异姓,老臣就是块石头,也被陛下焐热了。”说着他竟嚎啕大哭起来道:“我眼看就要入土的人了,要是再不幡然悔悟,为陛下做点事情,将来九泉之下,哪有脸去见高祖皇帝啊”初始帝闻言也悲恸不已,君臣抱头痛哭一场,这才擦干眼泪,重新落座。初始帝看看桌上的玉玺,轻声问裴邱道:“老王爷,如果让那人知道你将此物献给寡人,怕是对贵阀大大的不利吧”“传国玉玺只能属于陛下,其余人等谁敢觊觎神器,就是谋逆”裴邱却毫不犹豫的斩钉截铁道:“当年夏侯阀在柏柳庄的所作所为,已经是大逆不道了他们若因此事对我裴阀出手,我裴阀绝不退让只要陛下一声令下,我二十万将士甘洒热血,誓为大玄除此国贼”“哎呀”听裴邱一口一个国贼,初始帝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立时疼得哎呦一声,却龙颜大悦道:“寡人果然不是在做梦,老王爷,寡人,我,晚辈,真是不知该如何说好了,我的心情,实在是,太,太激动了”初始帝激动的语无伦次,裴邱看在眼里,笑在心里,面上却十分冷静的向皇帝剖析自己的心境道:“如今朝局毋庸讳言,太师谋逆就在旦夕。老臣与继任裴都并阀中诸位皆忧心忡忡,都认为若此国贼侥幸成功,则大玄不保,各阀亦不保,尤其是我裴阀统帅大军,必不容于此贼,与其届时孤立无援,以寡敌众。不如早日奋起,团结各阀于陛下麾下,与国贼杀个你死我活,如此,纵败亦忠骨留香”初始帝闻言频频点头,赞不绝口道:“好,好,老王爷说的太好了有老王爷和裴元帅这样的忠臣良将,就说明我大玄气数不绝,寡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说着他激动的一拍案道:“寡人这就可以明确告诉老王爷,吾乃天授君主,岂会惧怕区区乱臣贼子现在有了贵阀的支持,寡人如虎添翼,剪灭叛逆就在一念之间”“陛下有此雄心,真是大玄之幸,百姓之福,也是各阀的福气啊”裴邱仿佛也被初始帝的豪气感染,马上拍着胸脯道:“请陛下但在禁中安坐,且看裴阀为陛下诛杀夏侯霸,血洗夏侯阀”“这”初始帝心里咯噔一声,他倒不是不相信裴邱说这话的决心,他只是想起十一年前,夏侯霸似乎也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殿下但在府中等候,且看夏侯阀为你夺回皇位那次的结果不用再说,难道这次又要重复一遍吗想到这,初始帝满脸感激的拍了拍裴邱的手背道:“老王爷有这份心就足够了,但毋庸讳言,贼人势大,远强于贵阀,如果我们不谋定而后动,想出个周全的法子来,贸然行动的话,怕是会以卵击石的。”说着他爱惜的看着裴邱道:“贵阀是寡人的主心骨、顶梁柱,若是白白牺牲掉,寡人就彻底不是贼人的对手了。”“还是陛下考虑的周全,鄙阀都听陛下安排。”裴邱本来就没打算当这个出头鸟。来前裴都早就料到了,有夏侯阀的前车之鉴,初始帝这次必然不会重蹈覆辙,斗倒一个夏侯霸,又起来一个裴都只会让皇帝的处境变得更糟糕。所以,裴都让裴邱尽管大胆表态,这样非但可以彻底打消初始帝的疑虑,而且还不用担心坐蜡。“好,很好,非常好。”初始帝心情大好,使劲握住裴邱的手道:“老王爷不用着急,裴阀忠心可鉴,寡人绝不怀疑。你且回去告诉裴元帅,只管等候寡人的吩咐行事。待事成之后,我皇甫家愿与裴家共天下”“啊呀陛下,万万使不得啊”裴邱满脸惶恐的伏地道:“还请陛下收回此话,鄙阀万万不敢有此妄念。”第五百五十八章 谁为渔翁皇甫与裴阀共天下这句鬼话,无论初始帝还是裴邱,都是不会相信的。是以假假的推让了一番,双方就揭过此节,又商定了日后联络的方法,以及初步的准备方案等等,眼看天色不早,老王爷便行礼告退了。初始帝破天荒的将老王爷送到了长乐门大门口,一直目送他的马车消失在远处,却仍久久不愿收回目光。“老杜,你说这老家伙,今天唱的是哪一出”初始帝背着手,看着灰暗的天空,幽幽说道:“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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