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离刚把手头上的文件整理齐整,便见星儿携着星云进来,愣了一下,他连忙上前笑道:“今日吹什么风,居然把你们姐妹俩给吹来了”“姐夫,来看看你啊”星儿俏皮地说,星云却羞红了脸,追着她捶打,星儿一边跑一边喊:“姐夫,姐姐疯了,快救命啊”她回头笑得裂开了嘴,却不妨前面一个台阶,她一个收拾不及,跌落在地,头重重地磕在椅子角上,血便汨汨地流出来,竟披面而下。星云整个愣住了,高渐离冲上去,扶住星儿,对刚冲出来的大宝说:“快,请大夫啊”大宝见此情况,连忙踉跄着飞奔而出,星儿捂住伤口,苦笑说:“乐极生悲了”星云回过神来,连忙到院子里去采摘止血的草药,她上回来过,曾见府衙的院子里有好些野生的刺儿菜,是止血的良药高渐离心疼地说:“不要说话”他扯下自己身上衣衫,想为星儿包扎,星儿蹙眉说:“姐夫,你的衣服脏,有细菌,弄在伤口上会发炎,一发炎伤口便有疤痕,我可还要嫁人”一向爱美的她,如今可真是哭笑不得了。“我娶你”一句话冲口而出,星儿笑着说:“你娶我你还不如杀了我”高渐离有些受伤:“至于吗”“那当然,你这不是让我们姐妹反目吗”星儿白了他一眼,随即喊了起来:“姐夫,别说了,快帮我止血啊,痛死了”她脸挤成苦瓜模样,一个劲地喊痛高渐离心疼不已,抱起她坐在椅子上,星云拿着刺儿菜进来,高渐离连忙把草药撕碎,压在伤口上,一会,血算是止住了,星云与高渐离不禁松了口气,星云压着伤口,对高渐离说“你去张罗些热水,我为她擦去这一脸的血迹,等会大夫来了,在仔细包扎”星儿连忙摆手:“血都止住了,叫什么大夫我不看了”“你坐好,伤口这么大,不看大夫焉能好你真想留下疤痕么”高渐离生气地说。星儿想起在现代的缝针术,心下顿时打了个寒战,这时代应该不会有这样先进的技术吧把人当破絮棉衣般缝补,真变态。眼珠转了两下,说:“那姐夫你帮我去打水吧”高渐离方息怒往内堂走去,星儿见他衣衫消失在门角,对星云说:“姐,我渴死了,帮我倒杯水”星云点头,“恩,好,你坐在不要动啊,姐马上回来”星儿乖巧地点头:“我等你”然而,当一个人端着水盘,一个人拿着水杯,一个人领着大夫出现的时候,这大堂里哪里还有星儿的影子星儿自然是溜之大吉了,上一次发高热时喝的苦药,如今还感觉舌尖苦涩不已,回头让颜珠问问大宝可还有什么土方子,能治好伤口不留疤痕她的衣衫和面容尽是血迹,不敢在这街上溜达,便连忙回了宫,宫门的侍卫吓了一跳,“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星儿嘘了一声,“别吼,不要让人知道”侍卫们愣了一下,这娘娘一直冷淡淡的,从来不跟他们说话,如今却一副做贼的模样,而且浑身是血,这要不要回禀皇上呢假如出了什么幺蛾子,他们可担当不起啊等星儿的身影走远了,侍卫们连忙商量着,昭然从宫外回来,见侍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道:“怎么回事”一个侍卫想了一下,上前说:“大人,刚刚见到侧妃娘娘浑身是血走回来,她不让卑职等人声张昭然一愣,随即旋风般往墨秋宫走去。颜珠与玲珑正在打扫外屋和院子,忽然见一个血人冲了进来,玲珑大喊一声,跌倒在地,星儿一脸不悦嘘了一声,“别吼啊,别吼”她回身看了看,“等会那男人来了就惨了”刚刚她跑回来的时候,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难道是他颜珠见是星儿,吓了一大跳,“娘娘,你这是干什么啊出什么事了”星儿右眼的睫毛沾满了血液,现在干结了有些撑不开眼,单眼瞟了颜珠一眼说:“没事,给我打点热水,我洗洗脸上的血””我请御医去“颜珠放下扫帚,便想往屋外跑去,星儿阴深深地威胁道:“敢去我打断你的腿”上一次的帐还没算。颜珠止住脚步,回头看着她,她衣衫上星星点点全是血迹,右脸从额头上一路往下,殷红一片,伤口的位置有些黑黑青青的草药,已经被血浸泡,正往下掉。“颜珠快去,我倒是看她要打断谁的狗腿”昭然出现在门口,一脸阴沉,口气透着寒气地说星儿眯起一只眼睛,甚是狼狈,“昭然,你别狗拿耗子”昭然狰狞冷笑一声,快步走上去,一把拦腰抱起她,跨步便往屋子里走去,重重地把她扔到床上:“你再敢动,我断了你的狗腿”他狠狠地威胁,这女人吃软不吃硬,但有时欺善怕恶,她凶,你比她更凶,她便不敢说出,就像如今,她愤愤地看着他,却一句话不敢说颜珠连忙去请御医,玲珑从地上爬起,心中惊吓万分,连忙赶去打热水,端进去为星儿洗脸,在昭然恶狠狠的注视下,她倒不敢反抗,乖乖地任由玲珑为她洗去脸上的血迹。同一时间,夜澈与御医几乎是同时到达的,夜澈一脸的阴沉,见到她脸上的血迹,倒抽一口冷气,心尖生疼,狠声喝道:“还不去为娘娘治伤”御医连忙上前,,星儿倒不敢回骂,有些人,有些时候不能得罪御医开了一些药水,让玲珑为星儿涂上,开了一副药,倒也不是喝,而是让玲珑煎熬成膏,贴在伤口上,用布缠住,不让碰水昭然慢慢地退了出去,独守心中的一份失落,星儿瞧见他的眼神,顿时瞪了他一眼,都是这大嘴巴夜澈眼神凌厉,星儿连忙收敛神情,低头让玲珑为她包扎,如今清洗过,方觉得痛彻心扉,呲牙裂齿地看着玲珑,玲珑手软,带着哭腔说:“娘娘,您忍着啊”夜澈瞧得心痛,对玲珑说:“然朕来吧”玲珑愣了一下,便起身让开,夜澈带着强冷地气息坐在她面前,看了她一会,也不言语,喷上药水,压好药膏,便用绷带慢慢地缠绕头部,星儿低低抗议:“就不能用有颜色的布带吗白色的多不好看”“闭嘴女人”夜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星儿顿时噤声,委屈地看着他绣金线的龙袍,清新无香,只有淡淡的男子气息萦绕面前,让她心里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