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都走了、都走了,呵呵,就没有人会来阻止自己了,哈哈哈。 ”状若疯狂的长笑声,回荡在冰室内,那般的突兀和诡异,阴沉沉的目光看着那一尊尊冰人。没有恭敬、也没有避色,有的只是疯狂、乃至扭曲。“嚯”长刀挽起,“莫怪我”“嘭”一刀斩落,冰屑四溅,一个冰冻的首级滚落在,吭哧声在寂静的冰室内,异常的刺耳。“呼”升腾的热气,从那个冰人的断头处发出,直冲室顶,殷虹如血一般,更有咧咧的气息在它上方舞动,如同幽煞孤魂一般。“砰”这股萦绕在脖颈处的气息终于是脱离了束缚,撞入室顶,天地骤然晃动,如地震一般。“咻”一股若有若无的风声响起,什么东西像是被打开了一般,天地中一层掩盖消弭开来。“嚯嚯嚯”火山喷发一般,冰室的动静,也影响到了火炉这里。那些缭绕的火焰随着那股气息冲入室顶后,也开始冲烈起来,火焰的斑纹越发的明显,而炙热的气息,也加强了一份。在它的中心深处,一种潜流已经开始酝酿,依稀可以听见股股的声响,如同岩浆在里面蕴藏,等着最终的释放。而随着火炉那里的气势强盛,冰室的冰寒,却随着一具冰人的倒下,开始退减。“哈哈哈,果然没错、果然没错,冰室果然是封印火炉的存在,哈哈哈,这些老家伙们就是封锁”神魄如网,任志高极力的捕捉着这方地底世界的丝毫变化,虽然吃力,却还是让他感知到了。一份狂喜、一份疯狂在眼中冲涌,潮红的目光,越发的突出。显然,他已经到了歇斯底里的境地,一种渴望已经让他失去了所有的思维。而开头涌现的这份希望、确定,则是让他这种思维停不下来,越发的疯狂。“都给我倒下、都给我倒下”“你们在这里够久了、够久了”“任家的不该困守在这里、我会带着任家出去的”“嘭”“嘭”“嘭”“嘭”“嘭”刀削的声响,喃喃的疯狂,不住的地底世界中回荡,单调的让人心悸。而随着任志高一刀一刀的挥下,那盈动的气息也在不住的升腾开来,从任家那些先人的断头处升腾,直入室顶,最终消散。像是积压依旧的幽魂,最终被任志高释放了出来,而后果,谁也不知道。此刻,已经不是用神魄来感知的周围变化,而是肉眼可见,实实在在的亲见。“咔、哗啦”一声异样的声响,百年来冰凌最终裂开了一道口子,从室顶中落下,打破了百来年的安宁。随着那些气息的消散,整个冰室,或者说,整个地底世界开始转动起来。这些冰人,就好像是钉子,钉住这个冰室一般,镇守在这里,历年不变。随着任志高一刀一刀的将这些钉子启开,释放出压抑的幽魂,这里自然就不会再受控制,开始躁动“嘎嘎”的声响掩盖了一切动静,虚空的异样扭曲感不断的袭来,而且是在任志高眼前不住的加速。时空的交错,气流的紊乱,让任志高情不自禁的停下了手。无垠的威压激荡开来,冰室像是化身成一个凶历野兽,乱流冲涌。室顶已然消失,却而代之的,是无垠的虚无,望不见深处、看不到底“哇”又一道翻起的气浪扫来,任志高承受不住这种威压,一口鲜血喷出,跌将出去,脸色苍白。他像是打开禁忌的献祭者,被禁忌内的诅咒反噬,颓然的坐倒在原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跌荡,有些无力。混乱的视野,裂开的视线,任志高还是看到坐在中心那两座冰人,发出了切齿的愤声,“可、可恶”此刻,眼中的凶狠、疯狂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的炙热。强力的用长刀撑住自己,任志高拖着步伐,向着目标行进,嘴角的笑容已经不是狰狞,而是孤注一掷的残忍“没有人能阻止我、没有人”大地在晃动、天空在撕裂,一切都向着不可逆转的方向运行。而更为可怕的是,火炉像是已经失去了控制,火焰已经不再局限在那个火炉内,而是四处的蔓延开来,化作一条条火龙,不住的咆哮着,“嚯”翻涌的世界,热浪滚滚,炙红的火舌舞动不熄,涤荡、焚烧这片天地。积压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怒火,倾泻而出,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没有人能够确认,能够抵挡下这倾泻的怒火。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任家戒堂下的世界,已经开始崩塌翻涌的热浪还是冲出了地底世界,整个戒堂像是处在火山口一般,滚滚的热气开始蒸腾出来。很快,戒堂就处在了云蒸霞蔚的飘渺之中。“发、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是火炉吗”“出了什么事情”突兀的变化,让处在喜悦中的任家子弟猝然不及,傻眼的看着这一切的变化。事实上,就算是没有这份喜悦在前,看到这个热气蒸腾的现象,他们也反应不过来。玄在场的人,唯一能够有所明了的,也只有任翠娥。可是,她宁愿不要这份明了,因为正如自己所想的那样,那一切就太可怕了。“该死的孽子”尖利的怒骂划破整个任家大院,让人不寒而栗。温和的面容已经被沉如寒冰的表情取代,老太太完全看不出已经过了六旬的年纪,身影完全化成一道残影,冲入云雾缭绕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她身后,则是云雾不知身处的袁天,“先不要进去。”袁天虽然一头雾水,但是靠近之后,他已经能够感知那份躁动的灼热,异常的狂暴,也异常的摄人,吞噬心魂的力道。心中不安,袁天第一时间就将任翠娥拉住,“先去通知大哥他们。”不知怎么回事,不过显然事情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控制范围内,他立刻做了决断:此地不宜久留,毋庸置疑。aa2705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