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雪声音有些低,“查理当初让我去杀一个人,那个人很难缠,查理让我埋伏在他家,我藏了一周,每天担惊受怕,但是查理一直告诉我时间不到,然后就给我讲了这个故事,一个月后,查理才让我动手。”
“动手的时候,真的很简单,”顾天雪将角落里的头发收集起来,顾天雪声音有些空,“我一直在怀疑,查理是不是故意让我受那一个月每天担惊受怕的折磨。”
顾天雪没有看律言曜,只是说道,“我一开始并没有怀疑过查理,只是那次任务之后我才开始警惕查理。”
“我后来的任务,查理再也没有插手过了,那些任务,不难……但是很恶心。”顾天雪低着头,“我本来就不习惯杀人,我每次觉得自己手都是软的,可是我要活下来,只有杀了他们。”
“可后来,雇主的要求越来越奇怪,还要分尸,或者要带那个人身上的某个器官回去,杀人对我已经是极限了,我根本就做不了,刚开始组织还叫了别人替我做,后来,就是我亲自做了。”
顾天雪抿了抿唇,尽量不去想那段生活,“我每次出了任务,都很害怕,我都去找查理哭诉,可是,组织好像是知道我怕什么了,每次都给我那个我排斥的任务。”
“我就越觉得查理奇怪了,因为……我从不给别人说我怕什么,我只给查理讲。”
律言曜停了自己手上的动作看向了顾天雪,顾天雪神情淡淡,似乎是在讲述别人的事情一般。
律言曜觉得心口泛上来一点凉,迅速传遍了全身。
顾天雪总是这样,布莱尔的一点事情,就让顾天雪哭的不能自已,可是她自己的事情,若不是在今天这样的环境,若不是知道布莱尔是被人谋杀的,恐怕顾天雪还是不会说出口。
律言曜问过顾天雪那四年怎么过,顾天雪只说肯定比他过的好,顾天雪不愿意细说,律言曜也没办法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