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啊……
不过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别的问题。
看来那个药粉可能只是起一个迷昏人的作用而已。
还好……
不过……
自己记得昨天好像是倒在了姜芫的怀里，不知道有没有被她察觉出什么端倪。
她要是问起自己那天晚上的失常的时候，自己还是要想个合适的理由才好。
但是……貌似也没有什么理由是可以解释突然那样昏倒的吧……
要不然，就直接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突然就觉得浑身无力，然后就靠着姜芫倒下去了。
这样的话，姜芫也只会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什么别的毛病之类的，那到时候，最多也就是让自己去医院查一查，查不出来什么也就慢慢算了。
至于昨天晚上的那批人……
自己再想办法吧……
毕竟自己在明，他们在暗。
而且自己又不想在姜芫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有更多的牵扯，才会让自己处于更加不利的地位。
但是没办法，失忆这个谎已经撒出来了，只能是去想办法圆谎，以至于谎言越滚越大。
再等等，等姜芫再对自己喜欢一点，自己就去向她坦白。
顾戎打定了主意。
现在已经比他平时起床的时候超出很多了，顾戎连忙下去了。
一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姜芫就站在外面。
姜芫的手向前伸着，一副即将要推开门的样子，一看就是如果顾戎刚刚没有正好开门的时候，姜芫就破门而入了。
“你……怎么在这里？”顾戎整个脑袋都还是昏呼呼的。
姜芫该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可是他还没想好该找一个什么合理的借口呢。
要命……
“来给你送饭。”
顾戎顺着姜芫的目光向下看去，果然，姜芫手里端着一些饭菜，像是刚刚热过的样子，还在冒着热气。
店里的员工这个时候早就开始工作了。
姜芫也是在一个小时之前才刚刚下楼的。
她以为按时间算，顾戎的身体素质，足够他可以清醒了。
但是她也没有想到的是，她下楼的时候，顾戎竟然还没有到楼下。
所以她就一个人在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
期间她有无数次可以后悔的机会，事实上，有那么几次，她是真的想就这么算了，不问了，他想骗自己到什么时候就到什么时候吧。
但是……她不想再逃避了……
反正，这种惨烈的事情，她早晚都是要知道的。
与其以后从别人的口中听说，还不如直接听顾戎说出口。
起码这样，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有着一份坦诚。
只是一连等了那么久，她也没有等到顾戎下楼。
她不由得也有些担心起来。
所以她去后厨找了大九，让他把这些饭菜热了热，她给顾戎端上去。
这样也好，姜芫想，这样也省得被别人看到了。
万一自己等会询问顾戎的时候，收不住情绪，失了态，也省的被别人看到。
尤其是店里的员工，虽然都在工作呢，但是难免不会出来拿点什么东西之类的，万一真的看见了，自己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了。
“进来吧。”顾戎给姜芫侧身让出了一点地方，让她进到房间里面。
姜芫端着饭菜进去了，只是她没注意到的是，就在她的身后，顾戎的眉毛狠狠的皱了起来。
她今天早上……貌似很不对劲……
他刚刚低头看她的时候，发现她的黑眼圈十分明显，一副昨天晚上没睡好的样子。
顾戎可不会自作多情的觉得，她是因为担心自己。
她好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但是顾戎也知道，姜芫这种性格是绝对不会主动说出口的。
甚至哪怕是自己逼问，她也未必是愿意对自己说的。
顾戎皱着眉坐到了姜芫的对面。
算了，自己注意一下就好了。
她不愿意说，倒也不好就这样逼问。
顾戎接过了姜芫手里的勺子，开始喝粥。
这粥本来不是因为早饭做好的，是后来姜芫要求大九来做的。
只是做给顾戎一个人吃的。
只是姜芫觉得顾戎说了这么久，昨天那药粉又不知道还有没有些别的什么影响，所以才做些好消化的。
顾戎喝了几口，就默默放下了勺子。
他本来以为，按照姜芫的性格，这时候应该是直接出去的。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姜芫居然就这么乖乖的坐在那里，就这样认真的看着他吃饭。
当然了，他更不知道的是，姜芫是以什么心情坐在那里的，是以一种看一眼少一眼的心态看着他的。
她这样坐在这里，明显就是有事啊……顾戎想，而且她眼下黑眼圈那么重，看起来也是有心事的样子。
这样一想，顾戎哪里还能在姜芫的注视的目光下吃的下去饭啊。
顾戎向姜芫挑了一下眉，像是询问姜芫有什么事情要问。
“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姜芫想了想，找了一个切入点。
“没有啊。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干嘛不珍惜当下，还要去想自己以前是怎么样的呢。”
虽然这个问题听起来像是只是随口一提，顾戎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难回答的地方，但是他还是心中忍不住一哆嗦。
怎么……突然就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呢……
她干嘛要询问自己的以前呢……
是因为察觉到了什么吗？！
不应该啊，自己不应该露出什么马脚才对啊……
而且她连昨天晚上自己那是怎么一回事，她都没有询问，更不可能先担心自己的以前这种事情啊……
顾戎猜来猜去，也没有个什么合理的解释，只能是“敌不动，我不动”，先在这里看姜芫还有没有下一个问题，下一个问题是什么，再去想办法回答吧。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姜芫下一句就开始有些刁难了……
“那你想回到从前吗？”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现在的这种生活有些不太好……或者是说，你想不想知道自己从前是什么样子的……”
“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前是有些什么朋友，你的父母是怎样的……”
“你难道在这里的时候，就没有一分一秒是怀念从前，好奇以前的吗？”
这么多个问题一连串的问出来，顾戎反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好了……
想念以前吗？
他并没有真正的失忆，自然也没有以前的这种说法。
他倒是有的时候真的会想起组织，但那只是因为组织里有些事务需要自己去解决。
至于自己的父母和朋友……
他以前出任务的时候，经常一连几个月都不回家，自然也是习惯了的，不会有想家和想家里人的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