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啪’跌坐在地，面如死灰，泪，止不住流！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语无伦次的道歉，就连手都不敢伸一下，只能眼睁睁看着。
看着那纯白的脸一点点破碎，原本完好的魂灵渐渐破散，从此，消失？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对不起，真的...对不...”
“小雨...没...不...不怪你...”
来不及多说一句...
夜风轻吹，如烟即散，随之而来的是病床前那感知病人生命的机器，“滴...”
悲鸣似的横线，笔直、又好似垂死挣扎，颤抖了几下，无声无息。
世界，安静了几秒，顾雨涵无力颓丧在地，都怪她太冲动、莽撞。
她，害人了，害死了，害人了，害死了，她，喜欢的人的妈妈...再也，醒不过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
心碎的颤音，凄厉的嘶吼几乎将整栋楼撕碎，“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个平凡人，这样真的不可以吗？
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逼她...
“姐姐...”小鬼突然冒出来，泪眼朦胧。
“走开啊，别碰我，走开，走开，都是你，是你们，滚，滚啊...”
疯了一般的嘶吼，在这深更半夜。
耳边隐约传来许许多多嘈杂的不满，冷笑着，顾雨涵倒在地上，那一年的悲伤，逆流成河。
她以为早就忘了，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