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可能再也不会给我机会了吧,不过这也不妨事,先前睿王同我说,要我趁早同你解释,想来,那个时候,我真的应该听一听他的劝告。
近来,我在工部住着,你也不用为了躲我,特意跑到别处去,慢慢,我们,还是一家人的,对吗?”
说完,林时琛似乎是害怕听到宛云得答案,逃也似的离开了时府,离开了这个,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家。
留下宛云,一个人对着空空的房子,无声色哭泣。
“林时琛,你当真是个大骗子,你若是早早的告诉我,你的这些打算,我一定不会去你招惹你,会离你远远的。
可是现在,你说你的心,被俘获了,那我呢?你做这些事儿的时候,可有想过,你我二人,往后余生,该如何自处吗?
林时琛,你当真是自私极了,你凭什么以为,隔着这些深仇大恨,我们还能够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谈笑风生?
笑话,当真是笑话,想我宛云,活了这十六年,纵横京城,竟然载到了你的手上。
林时琛,死亡,从来不是惩罚,永永远远的记着,才是,而我,将会用一生,让你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惩罚……”
宛云一边说着,一边狠厉的擦着脸上的泪水,也只有宛云自己觉得,自己得语言动作狠厉罢了。
其实仔细看起来,她不过还是那个小姑娘罢了,哪怕是放狠话,也没有一个实际的。
林时琛嘴上说着要去工部,实则是去了睿王府,不,如今已经改名为东宫的地方,去见程文杰。
“慢慢都知道了,她不会原谅我的!”程文杰见到林时琛的一瞬间,林时琛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语气重满是难过,似乎下一秒就能够哭出来一样。
对于这件事,程文杰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借给一个肩膀,让他暂时的靠一靠。
等了许久,估计这林时琛已经缓和过情绪之后,程文杰缓缓开口道:
“慢慢是如何知道的?又知道了多少?其实,按理来说,这些事儿,都不是你下令,也不是你亲自去做的。
慢慢……她向来不是一个纠结的性子,你同她好好说,将事情的人前因后果都告诉她,她一定会理解的,你……”
“不,她不会的,你是知道的,就不用这么开解我了。”林时琛打断了程文杰的话。
良久,程文杰叹了口气道:“是啊,正是因为我知道慢慢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也知道你对慢慢的一片心意,这才替你们二人着急。
你要知道,若是慢慢因为这些事儿,此次对你心死,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哟一丝一毫的机会。
按着父皇母后对慢慢的宠爱,便是休夫重嫁,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