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父亲和爷爷,云官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只是她却并不打算好生休息一个下午,她弯腰凑到床板下,却在转瞬之间皱起了眉头。
起初藏于床板下的那捆麻绳,眼下已经不见了。
云官站直身体,一道不安的感觉在心底爬升,在大漠国时,父亲同她说的那番话,再度闯入了她的脑海,想到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在爷爷和父亲眼前,云官的心中就很是不稳妥。
站在床边寻思了片刻,云官便迈步踏出了屋子,径直去向了杂物室,只是在杂物室中,她也未能寻到那捆麻绳。
常年不经人打扫的房间,满是灰尘,稍加移动,空气便浑浊起来,云官站在浮满灰尘的房间里,双眼微微眯起,顷刻间她就转身走出了杂物室。
“喜鹊,我床下那捆麻绳谁动了?”在回廊上寻到那丫头,云官拉着她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便开口询问道。
神情懵懂的喜鹊微微歪着脑袋,像是回忆了一下,才道:“是老将军拿走了。”
“爷爷?”云官略微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喜鹊点头道:“是的,那日老将军发现小姐你不见了,召了我去问话,我照你的话照实交代了,下午老将军就去你的屋子把那捆麻绳拿走了,不过小姐,你床下为何藏着一捆麻绳呀,那东西不是放在杂物室的吗?”
云官呼出一口气,双眸微微一沉。
眼下爷爷和父亲进了宫,但是宫廷夜宴结束后,定然会找她问话,到那时候她不交代也不行了,她做的事情前后都太过古怪,又多有漏洞,想要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显然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