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随着云官淡淡的提示,易容药浆已经可以使用了。
片刻之后,云官从院子外找来了一双手套戴上,当她戴着手套轻轻的扶正喜鹊的脑袋时,喜鹊因为害怕而激动的摇摆着,可惜神情冷漠的少女完全无视了她的不安,直接将粘满药浆的木勺,自喜鹊的额头处刷下,药浆一遇空气瞬间变冷凝固,喜鹊的额头骤然间就被厚重的药浆覆盖了!
“呜呜,小姐,这东西能洗掉吗?”一连串悲伤的啼哭声,自云官的屋子传了出来,而此时此刻,将军府上下都沉浸在云中率领着云家军远赴大漠国的沉重之中,更是因为云山自云中走后,一直将自己沉静在祠堂中,整个将军府上下,都仿佛笼罩着一团乌云,自然是没有丫鬟家奴四处游荡,各自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曾出来过。
因此,即便喜鹊哭的肝肠寸断,也没有一个人听见。
待到夜幕降临,将军府外的长街上,挨家挨户的挂起了灯笼,云官的屋子,才被里面一人轻轻的打开,开门的正是喜鹊,只不过在完全一样的容貌下,这双眼睛与真正的喜鹊,有着极大的出入。
清冷的双眸打量了一下回廊,见无人在此,“喜鹊”这才踏出了屋子,她将跨在臂弯里的包袱往上拢了拢,清澈的眸子向着身后屋里的人看去了一眼。
此时此刻,坐在屋里的“云官”,一张秀美的容颜却满是悲伤的痕迹,那双看起来十分懵懂的眼神,悬挂着晶莹的泪珠,只怕是身子稍微颤抖一下,泪珠便要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