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神医便请云家父子先行到大厅中商议,云中派了家奴先送傅伦离开,之后三人步出云官的屋子,一路远去,交谈声渐行渐远。
待到太阳落山之际,疲累一天的云山仍旧端坐在云官的屋中,一整天里,不曾进过一粒米一口水,看着老父如此的操劳,云中不忍,劝了云山回屋休息。
杜神医留在了将军府,此前正在大厅中切割药材,云戟从旁服侍,准备好的药材按照斤两投入到火炉上熬煮,半个时辰左右,云戟将一碗黑乎乎的汤汁,送到云官的屋中,交给喜鹊灌入大小姐的腹中。
昏迷中的少女虽然不见太大起色,但是相隔一个时辰后,杜神医再为云官把脉,却能明显感觉到她体内的那道热气正以着非常缓慢的速度消散掉。
杜神医彻底松懈了一口气,接连忙碌了一个下午,腰酸背疼的他使劲的捶了捶自己的颈子和肩膀,瞧见云戟还在桌案上切割着药材,便同他笑道:“好了,云戟副将也歇息一下吧,大小姐的命,暂时是保住了。”
一听得杜神医确定了大小姐无碍了,性子憨厚的云戟扔了器具,飞奔到云中的屋子,将这一天大的好消息奔走相告。
神色凝重的云中,起初已经打算如若云官醒不过来,他连夜就去无子国寻阴阳大师,不曾想云戟却带来了好消息,一时间他也是难耐喜悦,立刻就去了云山的屋子。
云山的屋子点着一盏油灯,摇曳的光束倒影在窗户纸上,将夜晚勾勒的极是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