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厉仲寒带着荆尔宜来到了市立中心医院,去看望正在住院的王园长。不仅是他们俩,封家和荆家的人也来了医院探望。
医院的医生护士们不免纷纷好奇,以为病房里那个老人是哪里高就的大人物。
而王园长的病情时好时坏,有时候能记起所有事情,有的时候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让荆尔宜心里特别不好受。
厉仲寒看出她在想什么,轻声安慰道:“等园长身体恢复了些,我打算送他去港城一家EBS投资的疗养院,那里设施齐备,环境舒适,护工专业,非常适合老人们休养。”
“这样好吗?”荆尔宜说,“园长一直住在金城,一下子去港城,会不会不习惯?”
“嗯,”厉仲寒点了点头,“那这样,就聘请经常照顾他的那位护士一起过去,每隔一个月派专机送园长的亲朋好友们过去探望他,陪陪老人家。这样好吗?”
荆尔宜听了这才放了心,然后笑道:“其实港城和金城距离很近,我们也时常可以过去看望园长。”
“没错。”厉仲寒看着她,一脸温柔的笑。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瑞士看爷爷?”荆尔宜一上车,就侧头问他。
“等我忙完这阵。”厉仲寒侧过身,伸手体贴地为她系好安全带,“最近需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
“是吗?”荆尔宜好皱眉看着她,嘟嘴不满道,“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最近这段时间,他常常很晚才回来,打电话问他时说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比较多,有时候回来时身上还带着酒味。
每天她和暖宝面对面坐在厉宅的大餐桌时,心里总会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结婚太久,他开始厌倦腻歪的感觉,所以需要为自己找些借口,暂时逃离一下给自己一些私人空间。
可是,他们俩一路跌跌撞撞走来,这才和好没多少天呢!
荆尔宜思来想去,也捉摸不透厉仲寒的想法,可心里那股疙瘩总是抹不去,有心想问,可又不想表现的太过黏他!
“怎么了?”厉仲寒见她一直皱眉,便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她笑了笑,低头捏自己的手指玩。
“对了,”厉仲寒忽地想起了什么,手往后座一伸,拿了一束鲜花递到她面前,“这是刚刚送到的玫瑰。”
柔和淡雅的颜色,一看就是瑞士农庄里的那些玫瑰,荆尔宜心里一甜,开心地抱在怀里,低头嗅了嗅,脸上现出愉悦的神采。
“不要以为你送了我玫瑰花,我就会原谅你!”荆尔宜撅了撅嘴,脸上的笑容早就泄露了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原谅什么?”厉仲寒疑惑地问。
“原谅你每天忙于工作,而疏忽了我和暖宝啊!”荆尔宜歪头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你最近忙到连给暖宝讲睡前故事的时候都没有了。这几天,暖宝一直在我面前念叨,他的爸爸不爱他了。”
厉仲寒笑起来,摸了摸她的头,说:“那我把工作推一推,陪你们!”
“别,你的工作比较重要。”
“不,你和暖宝更重要。”厉仲寒侧身亲了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