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次见到爷爷的场景,荆尔宜立刻就想起了他送给自己的那一大包糖果,便不由问道:“在我失忆之前,是不是曾经见过爷爷?”
“你想起来了?”厉仲寒问。
荆尔宜摇摇头:“我记得当年去看爷爷时,他竟然知道我不能吃巧克力这件事。如果不是见过的话,那一定是你经常在他面前提我的缘故。”
厉仲寒下车,打开她这边的车门,拉起她的手,一起往宅子里走。
“你猜的对。当年,你一直追着我,求我帮你解决阳光孤儿院的事,一路跟着我坐专机到了瑞士。”回想起往事,厉仲寒不由勾起了嘴角。
“那个时候……我那么固执啊?”荆尔宜不由歪着脑袋说。
“岂止是固执,”厉仲寒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简直执拗到令人毫无办法,跟当年在瑞士失忆后的你几乎一模一样。”
“那你怎么没有哦把我认出来?”荆尔宜嘟着嘴,佯装不满地问,“那样的话,我就能少遭几天罪了!”
厉仲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拉她在沙发坐下:“……不敢认,或者说,不敢相信那是你!”
也是!
在瑞士的那个她,发生了许多变化,不仅仅左手手背的那颗痣,也不仅仅是她对巧克力过敏这一点,而是她整个人变得沉静内敛,不像封清十八岁少女时那样活泼。
曾经深爱的人,在你面前死去,在梦里活了四年,忽然有一天见到活着的真人,即使再怎么想象,也不敢相信那就是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