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盈着泪光，荆尔宜张了张嘴，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厉仲寒迫人的气势逼了回去。
他走到茶几边将花插上，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到她面前，弯下身将地面上的相框捡了起来
手指轻轻地抚过照片中的人，他看也不看她，冷沉道：
“以后，不要碰这里的东西。”
好无情的语气！好生分的举动！
荆尔宜心一凉，将刚刚想告诉他的话生生吞了回去。她暗暗地握紧拳头，一狠心，将相框从他手里抢了过来。
她昂着下巴，瞪视他，说：
“你一直把封清的相框摆在书房里，你还不肯承认你认识封清吗？”
黑亮的眸子中射出倔强的光芒，有伤痛，有委屈，更有不愤。厉仲寒看着这样子的她，过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面容僵住。
“你的眼睛……”
“是，我的眼睛恢复了！老天爷长眼，让我在这个时候恢复光明，好看清你的真面目！你一直将她的照片放在书房，所以每次有事都将自己关在这里，睹物思人，是不是？因为蹇政喜欢封清，所以我和蹇政走得近，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迁怒于我；就连那些巧克力，你也是买给她吃的，你看着我吃巧克力的时候，其实心里想的是她，对不对？”
荆尔宜目光狠狠地盯住他，心如刀绞一般。
“因为我长得像她，所以你才选择和我结婚，所以你才一直不肯将农庄还给我，怕我和你离婚后，和蹇政在一起。厉仲寒，你好狠的心啊！你有没有想过，我是荆尔宜，我是人啊，不是替代品，我曾经……曾经以为我和你的未来会不一样，可是，现在我才发现，那些是假的，都是假的——”
她抬起手，重重地将相框掷在地板上，嘭的一声，玻璃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