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尔宜面色黯然下来,不等厉仲寒回答,自己开了门进屋。
自动掩上的门立刻被推开,厉仲寒从身后抓住她的手,道:“我说是就是,没有什么理由。”
还是那么霸道无理的语气!
荆尔宜甩开他的手,语气不带一丝情绪地说:“爷爷视频通讯的时候叫我一下,我有点累,想先去休息!”
她拄着那根手杖,一步一步地往里走,心底一片荒凉酸涩。
眼泪不受控制地,一滴一滴地往下落,怎么也止不住。
回到卧室,她扑到洗手台前,一遍又一遍地用冷水冲脸,直到手指和脸部变得麻木。
厉仲寒一定没有对她说真话,他不想让她知道真相,他想一直将她困在身边。
不是以荆尔宜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替代品!
越想下去,她觉得自己这段日子来的行为荒唐可笑!
她竟然还以为,她和厉仲寒会一直幸福快乐地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
可是,一切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厉仲寒认识封清吗?一定认识。
虽然,厉仲寒从来没有说过,可是从他喊着封清的绰号,从他当初要和她结婚,就和判断出来。
可是,厉仲寒并不承认。他不会承认的。
那是一段被他自己封存的过去,除了他本人,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连她都不能。
她身体无力地顺着洗手台滑落到地板上,靠着冰冷得台面,荆尔宜止不住身体一阵寒凉,一股悲戚感顿时涌上她的心间。
原来,这么久以来,她一直是最傻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