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掉陶艺品的那八十万已经捐给了慈善会,此刻的她已是身无分文,全靠灿灿事无巨细地替她打点着。
她总不能一直这么依靠灿灿,可她除了灿灿,再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眼眸中盛满挫败和凄凉,荆尔宜闭上眼,试图将心底不断涌上来的那些黑暗的情绪压下去,可无济于事。
放在枕边的手机忽地响了一下,是她的微信,受到了新的消息。
荆尔宜不想去看,背过身,闭上眼,那个消息提醒声却一直在脑海里回荡,挥之不去。
她很清楚,这个时候,会给她发消息的人,只有厉仲寒。
他想说什么?又是指责她吗?又想痛骂她吗?
隔了一会儿,手机又响起,同样是微信消息提醒声,荆尔宜咬着牙,假装没有听到。
望着窗外泄进来来的朦胧月光,荆尔宜想起之前在酒店那两个漫长的夜晚,孤独寂冷又凄凉。
她一直抱着一个美好的期望,那就是天一亮,厉仲寒就会从门口出现,给她一个机会去求他。
可是至始至终,厉仲寒连个人影也没有。
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呢?当初她打了那么多电话给他,可是都被无情地拒绝了。
满室寂静,这时,那只手机似乎和她杠起来,又顽强地响了起来。
是厉仲寒来了电话、
荆尔宜侧身,将手机拿在手里,看着上面的新消息提醒符号,咬咬牙,将手机关了机。
世界一片安静,她的心,却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