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仲寒将视线从电脑移到她脸上,问:“怎么,你不喜欢那个办公桌,还是……不喜欢和我待在一个地方?”
说到后面那句,他语气明显沉下来,不太高兴。
“不是,”她一瞥眼,发现他右侧脸部的淤青还没有完全散去,便回去拿药,才继续说:“我这样,怪怪的?”
EBS的员工,除了顾致,并没有知道她的身份,这种情况下,别人难免会做出合理甚至是不合理的猜测。
她尊重厉仲寒不公布婚姻的做法,但是她也不想被人在背后随意揣测,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且还是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哪里怪了?”厉仲寒干脆放下工作,视线询问又疑惑地看她,“还缺什么,你告诉我,我叫顾致去添置。”
荆尔宜止不住暗暗叹气,拿棉签抹了一点药油,走进他,轻轻地涂在他脸颊淤青处,思虑了下觉得还是算了。
办公桌已经搬进来,如果她让他将自己安排在外面,不仅不方便照料她,其他同事看到,不免会觉得她多事。
一边轻轻地揉着,荆尔宜古怪心起,说:“哪里怪?你难道没感觉出来,你这个办公室大到离谱,哪里哪里都奇怪!”
厉仲寒头一抬,棉签顿时滑下,戳到他的鼻梁,她连忙缩回手,看向他。
“怎么了?”她问。
“你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