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打人。
“你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从走廊那头传来，荆尔宜不自觉挺直背脊，一股寒意从身后传来。
她回转身，就看到厉仲寒浑身包裹着寒气，目光森冷，直直地凝视着这边，远远地朝她走来。
他的身形挺拔高大，步伐稳健有力，疾步而来，恍惚给人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
荆尔宜鼻子一酸，眼睛里蒙起一片水雾，她不自觉地朝他来的方向走了几步，几乎要伸手去抱住他。
在这无助的世界，他虽无情，却是她唯一的依靠，仅存的希望。
“仲寒……我……”
“谁让你这么做的？”厉仲寒走进，不是去质问顾致轻薄的行为，而是冲着荆尔宜怒吼：“我问你，谁让你打他？”
什……什么？
荆尔宜迷蒙着眼，看着厉仲寒近在咫尺之下阴云密布的脸，顿时明白过来他不论青红皂白，先入为主就觉得错在她身上。
她颤抖着唇，回头看向顾致，只见顾致正轻揉鼻端，像之前一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令她觉得毛骨悚然。
她咬着唇，目光澄澈地看着厉仲寒，倔强道：“顾致他行为不尊重，所以我才打了他。”
厉仲寒一瞬间眸光一寒，可很快恢复如初，他甚至连看都未看顾致一眼，只是盯着眼前梗着脖子，为自己争辩的女人。
她这样据理力争的倔强模样，竟然恍惚有些当年她的影子！厉仲寒看得晃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