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
“我哥肯定不会喜欢。”
周母嘟囔:“这不喜欢那不喜欢,都多大岁数了连个媳妇都没有,我和你爹也不能照顾他到老吧。”
苏黎:“那家姑娘才二十多岁,跟我哥站在一块那就是父女,这不开玩笑嘛,对了,娘,你怎么认识他家人的?”
“在公园里啊,听说周学永在省里工作可满意了。”周母为了能给儿子找个媳妇,恨不得把公园坐穿,拉着一个老太太就问家里有没有大龄的女孩子。
可惜不是质量不行,要么就像今天这样年纪太小。
周学永被调到省里工作,换一种说法就是官升一级,苏黎也因为对象这个问题问过他,可他不是扯开话题,就是把她推出房间。
甚至像他这种无神论者,还说出,自己其实去算过命,算命先生说他命里无鸾星这种鬼话。
周母见她不赞同,叹气:“真不行?”
“不行!”
“哎……”再次叹气。
苏黎安慰她:“娘,我哥做什么心里都有数的,你就别操心了。”
“我能不担心嘛,他好不容易在我们面前呆几年,这又调去省里,指不定又要拿身体开玩笑。”她担心啊。
“他不会的,放心吧,娘。”
……
等到晚上,沈明朗带着佳茵回来,还是骑着她当年给他买的那辆摩托车,挺好车之后,女儿从车后下来,一路小跑进屋。
和周父周母打过招呼后,来到厨房从身后抱住苏黎:“妈妈。”
自从上学后,她不再喊爹娘。
“回来啦?洗手吃饭吧。”
“妈妈,我好想你呀。”佳茵抱着她不撒手,最近苏黎在学校忙论文和考试,回家都很晚,等到她回来的时候,佳茵和灿阳两个小家伙都已经睡觉了。
苏黎转身抱住她:“妈妈放了几天假,明天正好是周末带你们去玩啊?”
“好!”
“那去洗手吧。”
等到女儿出去,沈明朗抱着儿子进来,垂眸在吻了吻她发顶:“老婆,好想你呀。“
苏黎:“……”
父女两个一个德行,似乎都变成他家的传统了。
苏黎推开他,还是那句话:“洗手吃饭。”
沈明朗放下儿子,让他去外面看电视,他挽起袖子:“我来。”
“不用,马上就好。”
他弯下腰,凑近看她的圆眸:“生气了?”
苏黎摇头:“没有啊。”
就是觉得他太腻乎了,结婚快十年了,看不见她一天就抓心挠肝的。
“想我没?”沈明朗勾住老婆的脖子。
“没有。”
“嗯?没想吗?”他捧住阿黎的脸:“我看看是哪里没想?”
“是眼睛吗?”说完,沈明朗低头亲亲她的眼睛。
“是鼻子吗?”亲一口。
“是大脑门吗?”又亲一口。
“还是……这里没想?”沈明朗与苏黎对视的眼眸,缓缓的下滑,停留在她嫣红的唇瓣上,视线挑起,再次对她四目相对,漆黑里的瞳孔里藏着温柔与炙热:“是这里吗?”
苏黎:“嗯!”每次都要问,还总是问两遍,很烦的。
她踮起双脚,主动亲了他一口,凶巴巴道:“满意不?”
沈明朗嘴角勾起,害羞的点头,又摇头:“老婆……刚才听你说,有几天假?”
“嗯,怎么了?”
“只陪我行不行?”
苏黎把刀砍在菜板上:“滚!蹬鼻子上脸。”
沈明朗肩膀一抖,伸出双臂圈住老婆,腻腻乎乎的开口:“阿黎,为啥我有一种感觉呢,你是不是没那么爱我了?”
“是啊,都十年了,我一想到我在你身边睡了十年,就一点激情都没有了。”苏黎存心逗逗他。
“老婆,你是在暗示我吗?”
“啊?”
苏黎恍然,转过头去看他,见他眼睛里盛满情欲的星光,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沈明朗看看外面客厅,又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讲:“那我去准备准备……”
“哎,你回来了!”
拉都拉不住。
……
夜幕悄悄的降临,苏黎去外面把院门关好,重新走进来,灿阳和佳茵已经在各自的房间里睡觉了,半疯子当时也跟他们一起住进来,就住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
他喜欢安静,平时会和周父下下棋,或者跑到公园里拉二胡,其余的时间就呆着房间里,只要每天看见佳茵他就很开心。
相处的时间长了,半疯子喜欢佳茵是第一开心,那第二开心的事,就是他给他媳妇上坟的时候。
某年清明,苏黎和明朗陪着他回黄花村烧纸,看着平日里无话的半疯子对着石碑说个不停。
一般都是小事,比如某天早上穿错了袜子,哪里的花开得好,二胡的弦断掉了,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等等。
那一瞬间,苏黎仿佛能看见他年轻的时候,何尝不是一个眼中有光,肩膀有风的隽秀儿郎。
……
客厅里,只剩下周父周母,他们喜欢看晚间新闻。
苏黎无声的坐下来,盯着电视看。
周母看了她一眼:“明朗呢?”
女儿女婿都很忙,但只要他俩同时在家,肯定会黏在一起。
她挠挠头:“在楼上呢。”
晚上吃完饭了,他刷完碗之后,还跑到她身边,拍了拍她屁股,说是在楼上等着她,让她快点。
“怎么不下来?”
小别墅的格局被苏黎简单的改了一下,楼上全部是卧室,一共四间,加一个卫浴,楼下就是客厅,琴室,书房,厨房,外加卫生间。
苏黎咳嗽一声:“他有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