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蕴被水呛了一下,抹了抹唇说:“什么呀?”
常助理又皱起眉,“哎呀,我刚才拿着牌查的,这张牌代表的恰好是结果。正位意思是好的。”
“那就是没事了?”温蕴忙说。
常助理掻搔头,“我刚才忘了摆在桌子上的时候是正位还是逆位了,逆位的就代表不好。”
温蕴简直想掐住常助理的脖子使劲摇晃,把她的脑子晃成豆花儿,反正它也起不了什么好作用。
“那怎么办,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要不你再算一次?”温蕴说。
“不行呢,一天只能算一次,这样最灵。”常助理一本正经地说。
还最灵……那刚才那个最灵的结果到底是什么呀!
不行,温蕴比没算的时候更紧张了,她站起身走来走去,常助理一派天真模样说:“您也不用那么紧张啦老板,这个也不是绝对准嘛。”
温蕴停下无声看她一眼,都想把她打出落地窗了。
温蕴不能在这个让人窒息的办公室待了,她立刻穿上外套出去,到楼下开了自己的车往戴瑟的家里去。这些天戴瑟走后就把钥匙给了她,温蕴偶尔就过去看看。平常对家务几乎一窍不通的她,开始喜欢上叠衣服打扫卫生,这样做的时候似乎能更贴近他。
打开门,通了暖气的家里一进来就暖烘烘的,温蕴把外套搭在门口的衣架上,换了拖鞋。先去厨房和卫生间检查了一下冰箱和水管之类,都好好的。上次来她还整理了戴瑟的衣柜,今天跟他聊天时就说他以前太过闷骚,竟然有那么多大领口的衣服。想象他露着锁骨邪魅的样子,温蕴就有点醋,还好,这个人现在是自己的了。
床头柜上摆着一张温蕴的照片,看样子是用手机抓拍的,里面的温蕴还是做他学生时候的样子,正咬着笔杆做题。两人关系明确后,他就干脆摆在床头。温蕴拿起来看,怎么看都觉得那时候挺装嫩的,简直是公开处刑。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事先准备的替换照片,打算换了这张。
打开相框,一张小纸条先掉了下来,温蕴拿起来看,上面的字像是那火柴棒拼出来的那么稚嫩,像是小学生写的。
“不要因为困顿,而让自己成为不值得被爱的人,我希望还来得及。”
温蕴把纸条小心地放在床头柜上,取照片的时候,发现照片背面也写着一行字,依旧是那个小学生笔迹。
“从爱上你的那一刻,我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值得被爱。”
温蕴不由看了眼床头柜上那个小纸条,心像是被双大手揉了一把,变得更加柔软。
原来,他也曾这么紧张不安过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像个小学生一样的,一笔一划写着自己的心事,藏在照片后。那时的他,肯定是稚嫩又认真的。
眼睛莫名的湿了,温蕴忙擦了擦,把原来的照片和纸条重新放进去,把相框也按原来的位置摆好,假装自己没有动过。打算下次再带一个相框来,把他们俩合照那张也摆上。
温蕴拿出手机打给方颖,不找人聊聊天,她真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等他的日子。
方颖从老家回来后就和翁唐去了戴瑟长大的孤儿院,两人在那儿住了几天才回来,回来后就开始到处的找医院,他们要领养的孩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这样的孩子很难被领养出去,所以宋姨一知道两人的条件就立刻把这孩子推荐给他们,方颖也很喜欢那个孩子,而且她今年正好满三十周岁了,各方面条件也符合,想做好准备尽早就把孩子抱回来,然后再跟翁唐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