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林婳手机响了。
母亲余秋芳打电话说,老家的亲戚都到江城了,催她尽快过去。
林婳赶紧撕开两块巧克力塞嘴里,补充能量。
与此同时,江树的手机也响。
好像是盛锦绣和江厚珍布置婚房时,意见不统一,吵起来了。
江树简单地向策划师交代了几句,先送林婳回娘家,又马不停蹄地往自己家赶。
林婳看着勉强装下四五十人的二层小洋楼,不得不感慨江树的周到安排。
余秋芳和林建国另外在附近开了几间房,才差不多让所有亲戚有了落脚休息的地方。
慌乱的一晚过去,次日,天还没亮,化妆师提着行李箱来敲门。
大约画了一个多小时,楼下闹哄哄的,接亲的人到了。
经过女方几番为难,折腾半天,江树终于进来,给林建国和余秋芳敬了茶,抱她出门。
按照习俗,新娘出嫁时脚不能落地。
所以,从出女方家到上婚车,从下婚车到男方家,江树一直抱着。
林婳眼看他嘴唇发白,小声说:“要不,给你爸妈敬茶后,歇一会儿吧?”
“没时间。”江树咬牙道,“万一堵车,就错过吉时了。谁叫你不减肥?成天吃吃吃!”
林婳心底叹息:原来结婚是个力气活儿。
婚礼一般是正午十二点半左右举行。
林婳和江树提前两小时到达现场,重新化妆,换了一套婚纱礼服,立在门口迎宾。
周晓月和季扬竟然一起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不速之客--吴有。
他貌似喝多了,左摇右晃地站不直。
林婳蹙眉,问季扬:“怎么回事?!我没发他请帖啊!”
“碰巧遇见了,非要缠着跟过来!我特意绕了几条路,甩都甩不掉!”季扬解释。
“确实是这样,我作证。”周晓月挽着林婳,悄声说。
吴有跌跌撞撞地朝林婳的方向走,不知道要做什么。
江树拦在前面,直接叫来四个保安,架着他往外拖。
吴有似是突然清醒了,大喊道:“我不是来捣乱的!放开老子!”
“林婳!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声音渐行渐远。
一个嚣张跋扈的混混,正常的情况下应该是打架闹事、满嘴脏话,结果是来送祝福的。
林婳心生奇怪,难以理解。
江树面色微沉,抿着嘴不说话,且婚礼全程都是这个状态,搞得林婳也心不在焉的。
晚上,宾客散了。
林婳观察着江树喝醉酒瞅自己的眼神,莫名有些害怕。
她洗完澡,躺到床上,脑袋里又开始胡乱琢磨。
江树并未喝醉,仔细冲了个凉,掀开被角,发现林婳神情困倦,目光迷离,摸了摸她的脸说:“老婆,洞房花烛夜你睡这么早干嘛?”
“刚才上网查了下,最普遍的说法是……会有一种把人撕成两半的疼。”林婳吞吞吐吐地说。
“没事,我轻轻的。”江树安抚道。
“我吃了一片你的那个药,睡着后,你自由发挥吧。”
说完,林婳的眼睛慢慢合上。
“哎?别睡!别睡呀!”
江树欲哭无泪,怎么都摇不醒,这老婆太坑了……